當初的他和李義山早早就料到武當會面臨的局面,所以和武當結盟按理是不應該出現問題的。
但是他和李義山萬萬沒有料到世界上還會有商陸這樣的人,他比書中那位被稱作雪中翻書人的黃龍士更加的無拘無束。
商陸是隨時可以改變劇情走向的穿書人。
徐驍陷入了沉默,事情好像已經開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開始發展,這不是他想要的。
“之前和武當合作實則是雙方各取所需的緣故,如今王重樓將全部的《大黃庭》功力傳與你,並且表示以後的武當不需要我北涼支援,也算是仁至義盡”
徐驍緩緩的對著徐鳳年說道,此時的他不復之前被徐鳳年訓斥的樣子,眼眸裡帶著滿是滄桑和歲月的一份睿智。
“那對於武當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呢?怎麼對待他們?”
徐鳳年此時也收起了那紈絝子弟的樣子,很是認真的問道。
“不管,武當至少不會背刺我們,而且按你所說,那個出現的神秘的年輕人才是破局的關鍵,他才是變數啊”
父子兩人對視後,都陷入了沉默。
在這沉默中,徐驍一瘸一拐的走出大廳,朝著聽潮閣走去。
看著徐驍的方向,徐鳳年知道他是去找自己那位春秋四大謀士之一的毒士李義山。
有什麼事徐驍都喜歡和自己的師傅去商量。
李義山其人是北涼的智囊,被稱作毒士,也叫做無雙國士,僅僅三州之地,為北涼在離陽和北莽之間轉圜,遊刃有餘。
而且北涼三十萬的鐵騎的建立也少不了他的貢獻。
在聽潮閣畫地為牢二十餘年,殫精竭慮為北涼,為徐家父子,足不出戶卻可以算盡天下。
死後骨灰亦要撒在邊境線上。
就連黃龍士也對其多加欣賞讚嘆,更是評價其為:高世之志,超世之才。
他們是對手亦是知己般的存在。
徐驍每次有疑惑或是拿不定主意時就會去尋找李義山,順便帶上一壺綠蟻酒,幾十年一直如此。
今日的徐驍步伐很沉重,一步一步踏上聽潮閣的頂樓,那就是這位毒士的居所。
徐驍走上頂樓,映入眼簾的是李義山伏案奮筆疾書,不停的書寫著什麼。
徐驍走近後,沉默的看著對方奮筆疾書。
良久,李義山開口道:“今日你的步伐尤為沉重,哪怕是攻佔曾經的楚國王都你都沒有這樣的心思”
“是,今日出了一點意外”
“是為那出現的新的下棋人的事?”
李義山已然將商陸當做一個新的參與到這天下的執棋者,下棋人。
“你都知道了?也對,每日撫水房的訊息都會告訴你,那對於這個新出現的執棋者你怎麼看?”
看到李義山還是穩如泰山,徐驍的心也放鬆了一點,每逢大事,在李義山這裡他都會找到對應的辦法,能讓人放心。
“不,我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目前這位出現的執棋者的資訊太少,還無法判斷,但是應該對我北涼沒有惡意”
李義山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哦,何以見得對我北涼沒有惡意?他可是對鳳年動手,並且說動武當和我北涼解除了合作的關係的”
徐驍很是疑惑,李義山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很快李義山就給他解惑,只見李義山從自己桌案上拿出一張墨跡還未乾的宣紙,遞給徐驍。
徐驍接過紙張,上面字數不多,但是顯示著李義山對商陸從最初出現的點點滴滴和判斷。
世上總認為槍仙王繡是被陳芝豹所偷襲而殺,但是從來沒有人親眼所見,陳芝豹也從未承認,但是這弒師的名頭陳芝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