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古籍記載,蓬萊仙境之東,有一處不可知的虛無之地,喚作“歸墟”。
自古以來,歸墟到底如何形成,從始至終都無人知曉。
只知此處乃是生靈絕地,無論是妖靈魔怪,還是人鬼仙神,入之皆不復還,從無例外。
可是在數個無量量劫之前,歸墟深處卻是走出了一尊生靈。
其沒有名諱,在原本荒蕪無比的蓬萊棲息下來,建立道統,聚集八方氣運攏於蓬萊,使其逐漸成為一處浩瀚雄奇的世境,世人皆將其喚作“蓬萊仙境”。
至高無上的昊天金闕傳下靈霄法旨,敕其為“歸墟仙人”,不僅獨立於三十三天天庭之外,平日可聽調不聽宣,更是擁有與天庭那些尊貴無比的持界聖人相差彷彿的同等地位。
自此之後,蓬萊仙境仙名日盛。
上境與天境之中有著數之不盡的生靈慾要前往蓬萊,只為求得那一絲微不可見的無上機緣。
只是蓬萊仙境常年隱於歸墟,尋常生靈難以尋找,使其近乎化作了一個古老的神話傳說。
“趙悔道兄,難道這便是九首仙蛟的頭顱麼,看上去竟是這般醜陋。”
高及六千餘丈的巍峨界境光壁之前,一個身著雲紋仙袍的青年抱劍而立,笑著開口。
數丈之外,趙悔身著粗布短衣,手裡牽著一根麻繩,繩索飄飄蕩蕩有數百丈長短。
每隔數丈處,上面便鎖掛著一個獰惡無比的閉目蛟首,麻繩綿延在雲海之間,其上足足有著九個龐大無比的蛟龍頭顱。
聞聽此言,趙悔緊了緊手中的麻繩,笑道:“我也沒有辦法,日課的內容愈來愈難,此怪物霸佔一方洞天,攪亂了周圍的氣運,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廝誅殺,哪裡比得上望劍道兄這般清閒。”
抱劍而立的雲袍青年抽了抽嘴角,道:“若是平日裡在這界境光壁守門,確實清閒,可是這幾日乃是界境大開之時,不知有多少生靈要進入仙境門下修行,我可是一刻都不曾放鬆。”
趙悔笑道:“望劍道兄,我先帶著這廝的頭顱前去長老殿交差,若是晚了時辰,說不得還要受些責罰。”
望劍點了點頭,手掐法決之間,身後那巍峨雄偉的界壁光門轟隆震動,不過片刻,其上便投射下了一道光流,將趙悔與其身後的麻繩盡數攏入其中,消散不見。
“方才的屍身……那竟然是九首仙尊!”
“九首仙尊乃是四境的天源聖人,竟是被方才的麻衣之人生生誅殺,連九個頭顱都掛在了繩索之上!”
“蓬萊仙境之中的生靈,竟然這般強橫!”
“那喚作趙悔之人的修業氣息顯然已經悟道天源,誅殺四境聖人應當並不算難!”
界壁之下,數千丈之外,有數個生靈甫一站定腳步,便望見了方才這令他們驚駭無比的一幕!
望劍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遠處的數個生靈,語氣有些懶散:“那裡的幾人,過來。”
那數個生靈聽到聲音,忙不迭地駕雲飛了過來,落在界境光壁之下,陸陸續續朝著望劍行禮道:“見過上仙!”
“免禮,”望劍隨意擺了擺手,“若是要入蓬萊仙境修行,且出示憑證,若是閒雜人等,即刻退走便是。”
其中為首的青年男子取出一塊玉符,恭敬遞了上來,道:“上仙,家父是東天境自在玉庭的庭尊,此次奉家父之命持此拜帖,斗膽前來覲見蓬萊仙人,求些指點。”
另外數人亦是紛紛取出了自己的信物,道:“家父是斷空塔塔主,些許薄禮奉上,不成敬意。”
“上仙,我是來自天海觀的道子,持觀主手令,前來覲見蓬萊仙人。”
“上仙……”
望劍將那些信物盡數收攝至手中,挨個看了一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