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年靜立在小院之中,眼角餘光在角落之處望見了一塊石板,正是地窖所在。
轟隆。
隨著一聲悶響,季月年有些費力地合上了頭頂的石板,走下陰暗潮溼的土階,自袖中取出土地神的令牌放在了身前。
這塊令牌散發著淺白的微光,隱約照亮了寒冷黑暗的地窖,亦是帶來了些許溫暖。
季月年有些疲累地在土階邊緣坐了下來,望著眼前淺白的微光,腦海深處竟是浮現出了數千年之前,在北俱蘆洲北境的江陀府境,自己與那隻天象身鬼在地下暗閣之中避風的情景。
燈火搖曳,花見之時,一如往昔。
地窖黑暗的角落之中,有不少蟲豸在到處爬行,只不過在土地神令牌的微光之下,這些蟲豸根本不敢靠近季月年,只得時不時地發出詭異的嘶叫之音,極是滲人。
季月年不以為意,只是微微闔上了雙目,一邊休憩,一邊依舊在細細體味著“宿命”神通的玄妙之處。
此時其畢竟是凡俗之體,不知不覺之間,疲憊與睏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季月年斜倚著土牆,已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