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就連元衍城隍都生受了誅神天劍,你竟然無事?”
季月年行至近前,恭敬行了個禮,道:“數百年以來,君上對於弟子這裡多有照拂愛護,弟子感激不盡。”
雪玉元君何等人物,瞬間便聽出了其言外之意,斂去了一些喜色,細細打量了一番季月年,道:“你的氣息比起之前有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想來應是有了什麼奇遇,這才能夠在陷空山的劫數里生還下來。”
季月年略一沉默,道:“弟子一路行來,發覺六山弟子少有用心修行之輩,君上如今執掌大位,卻是要多費些心思才行。”
雪玉元君輕輕嘆了口氣,道:“不僅你有離去之意,甚至就連我都不想在這裡白費功夫,怎奈我受宗門氣運加持,修為幾乎皆是源於六山三境,除非破入陰陽渡境,否則根本無法掙脫這些因果糾纏。”
季月年不好接話,只是沉默。
半晌過後,雪玉元君自袖中取出了一塊血紅的玉牌,道:“季月年,我觀你如今另有奇遇,已經超出了尋常的神海蘊靈之境生靈範疇,元衍地界若要恢復元氣,只怕還需你去做成一事。”
“北俱蘆洲極北邊陲的摘霞道會,足足有數百地界參與,其中甚至包括真正陸境邊緣的諸多地界,”雪玉元君將那塊玉牌遞給季月年,神色有些悵惘,“若你能夠代表元衍地界在摘霞道會之上取得靠前的座次,便能為元衍地界爭取不可計數的靈物資源。”
季月年伸袖取過血紅玉牌,道:“宗門向來厚待於我,如今人丁凋零,正是無人可用之時,弟子自然不敢推託。”
“好!”雪玉元君頗為欣喜,大笑道,“我以元衍攝守之位頒此氣運敕令,你若為元衍地界取了靠前的座次,從此與太御聖宗之間便無需再有任何因果牽連!”
季月年收起這塊血紅的玉牌,道:“謝過君上。”
雪玉元君行至殿門之下,俯視著萬丈雪玉之峰,笑道:“我便在此處等著你名震摘霞道會的好訊息。”
季月年行至雪玉元君身側,輕聲道:“那弟子便去了。”
“你已非太御聖宗生靈,無需再自稱弟子。”
玉經天轉身行入殿中,背對著季月年揮了揮袖袍,“且去罷。”
季月年再次朝著玉經天行了個禮,道:“今離元衍地界,此後或再難有相見之時,還請君上保重。”
數息之後,殿中的雪玉元君再無回應,季月年身周有湛藍光暈浮現,化作一道熾目光虹橫貫極天,離開了玉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