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滿是驚懼憤恨之意,“我方才前往行露仙宮,欲要求見西境仙尊,卻被那西池女仙毒打了一番,直接轟了出來!”
方才那道震耳欲聾的響聲,正是白羚童子被丟回玄陰仙宮,落在宮門仙陣之上的巨響!
雪綬仙衣之上逸散著淺白的仙光,季月年低頭望著氣息愈加衰弱的羊角童子,語氣極為平靜:“此前我已經將玄陰仙宮的印璽虛影給予了你,那西池女仙難道對此視而不見麼?”
白羚童子的身形微微顫抖,點頭道:“上聖娘娘雖然將玄陰仙闕返本溯源,不過我等護殿獸靈卻是被留下了性命,那西池女仙早就識得了我的根腳,其不僅……”
言至此處,他抬頭看了一眼季月年的臉色,似是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
季月年輕聲道:“但說無妨。”
“其不僅將我毒打一頓轟將出來,更是口出汙穢之言,辱罵玄陰仙君!”白羚童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依照白羚想來,這西池女仙應是怨恨君上奪了她的道場,使她再無登臨凌霄之機,這才不再繼續偽裝,而是口出惡言以辱君上!”
“行露仙宮麼……”
低聲喃喃之間,季月年已是將其中情形猜了個七七八八。
玄陰仙闕溯源純淨之後,此前瑤池西極之處的三座仙宮,已是隻餘了“百花仙宮”與“行露仙宮”兩座仙宮,不久之前,西池女仙一行已是盡數遷至了“行露仙宮”之內。
“白羚童子,方才她說了什麼汙穢之言?”
季月年立於仙宮宮門之下,語氣依舊平靜無比。
白羚童子死死低垂著頭:“白羚不敢辱罵君上,還請君上自行察看。”
此言落罷,其頭上的雙角便散發出玄異的清光,凝聚出了一面極為清晰的光幕。
那光幕甫一出現,便有西池女仙極為尖厲的聲音傳了出來:“甚麼第九佛子!不過是玄陰賤婢與下境螻蟻的雜汙血脈,也敢騎在我的頭上!”
斷人道途,如同戮人父母,其語氣惡毒無比,顯然仙宮被奪之事對她刺激極大,破境凌霄的希望一朝破滅,這尊西池女仙如今已是瀕臨瘋狂。
在其接引季月年之時,雖然表面上溫柔有禮,實質上每走一步皆是欲要置季月年於死地,只是當時上聖娘娘還不曾真正定下季月年的道場所在,讓這這尊西池女仙心底殘留著一縷微不可察的希望。
直至鵲靈上尊宣了上聖娘娘聖諭,西池仙宮被返本溯源為玄陰仙宮,西池女仙潛藏著的怨毒情緒才真正爆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