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脈的待定聖子比試。
落音山脈第一待定聖女為蝕星,乃是蝕月聖女的族妹,其雖然早在玉階之戰便被季月年淘汰出去,可如今參與終比的第二待定聖女竟是主動放棄了登臨聖女尊位的資格,落音山脈的聖女尊位便毫無意外地落在了蝕星的頭上。
“通明山脈聖子尊位更迭之戰,祝昇平,季月年。”
隨著冰冷的聲音傳遍天穹,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望向愈來愈大的雲氣擂臺,此時此刻,這座方圓萬丈的雲氣擂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萬眾矚目。
隨著兩道光幕之門的緩緩消散,季月年與祝昇平的身影亦是隨之出現在了雲氣擂臺兩側。
祝昇平遙望著數千丈之外的黑袍少年,目光之中泛起密密麻麻的血絲,低聲自言道:“第三山李家連下七道秘令,意圖讓我放棄這聖子尊位,可我卻不服!今日我便讓這些人知曉,誰才有資格做這第三山脈的聖子!”
迴音小境的龐大玉臺邊緣,一位錦袍老者注意到了祝昇平的神情,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其身側的鑾座之上,一個青年轉頭笑道:“你李家如此強勢壓迫,這祝昇平只怕不會服氣,看其神色,似乎想要盡全力將季月年淘汰出局。”
那錦袍老者冷哼一聲,道:“祝昇平狼子野心,覬覦聖子尊位已久,更是對我李家陽奉陰違,做出此事極是尋常。”
“你便當真沒有半點擔憂?”青年有些疑惑,“山主大人,祝昇平畢竟與陳通玄、褚興朝等人一樣,皆是積年的神海蘊靈上境,其底蘊之深厚絕非小可。”
錦袍老者倚靠在華貴的鑾座之上,抬頭望著遮天蔽日的半透明光幕,神情卻是放鬆了些許,道:“我倒是忘了一事,這季月年在外山之時雖是我李家栽培,可如今其展露的天賦愈加妖孽,早已不是我李家所能容下,聽聞玉臺境的那位元君君上對其也很是看重,頗有讓其參與北海之畔數百地界的摘霞道會之意。”
青年隨著其目光抬首看去,口中道:“若其當真入了玉臺境門庭,那你李家這些年來所投入的資源豈不是打了水漂?”
錦袍老者輕甩袖袍,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且不說其與我李家之間數百年的香火情分極難割捨,單說那玉臺境的雪玉元君君上,便絕不可能讓我李家平白吃虧。”
“此言在理,雪玉元君君上何等人物,身份尊貴無比,怎會在這些細枝末節之上斤斤計較?”青年微微點了點頭,面上露出贊同之意。
錦袍老者擺了擺手掌,道:“且看。”
青年依言望去,神色微變,驚聲道:“祝昇平何時煉了此種異寶!?”
方圓萬丈的雲氣擂臺之上,祝昇平懸空而立,身周有著滾滾青虹纏繞,密密麻麻的虹光似一條條怒吼的蛟龍一般竄繞流轉,隱約凝聚成了一座巨鼎虛影。
能讓山主級別的生靈震驚之物,絕不會如此簡單。
迴音小境的三座鑾臺之上,已經有不少修為精深之人看出了此鼎的異常,皆是面露驚疑之色,議論紛紛。
“季月年。”
在無數青虹的映照之下,祝昇平愈升愈高,俯視著雲氣擂臺之上如螻蟻一般微小的黑袍少年,冷聲道:“你不過是一個靠著天生血脈苟行至此的幸運之人,若你失去這通玄心鬼血脈,甚至就連讓我正眼看你的資格都沒有。”
那身著墨淵雲紋袍的少年眸光沉靜,輕笑道:“夏蟲不可語冰矣。”
祝昇平似乎被此言刺激到了心神,目中的血絲愈加赤紅,道:“僅僅憑著一道天生血脈,便能在宗門裡扶搖直上,更是極為輕易地獲得諸多特權,我不服!今日我便讓所有人知曉,即便我祝昇平沒有這些珍貴罕見的血脈,也一樣可以正面將你碾殺!”
其言語之間,甚至已經動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