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佛座下諸佛’面前,卻是孱弱至了極點,因為那些東西攜帶著掙脫歲月桎梏的恐怖天力,莫要說是超脫之境,即便是輪迴之境,都會被永遠埋葬在那扭曲的‘過去’之中,再不復見。”
“你可能還不知曉,如今的靈山大雷音寺,已是舉世皆敵,甚至就連散落在外的無數分支佛家源教,都自廢了修業,脫離了佛家源教。”
“狼山的大勢至菩薩尊者實質上並未隕滅,而是不齒於州天生靈之間的內鬥,選擇脫離靈山大雷音寺,跟隨在無量觀世音菩薩尊者之後,踏入光陰長河,回到了扭曲的‘過去’。”
“只不過還有更多喪心病狂之徒、醉生夢死之輩,知曉大劫將至,便更加肆無忌憚地荼毒生靈、任意妄為,更有甚者,則進入那須彌聖山為虎作倀,做了大雷音寺的走狗。”
“這些所有之事,都只是在持界三境的生靈之間暗流湧動,至於超脫之下的生靈,對此卻仍然是一無所知,豈不荒謬麼……”
“季月年……”
白裳少女扶著季月年行至月宮玉階邊緣,俯視著浩渺無垠的銀河,輕聲道,“那靈臺方寸山的歷劫明心大法師曾言,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前去嘗試消弭界劫,故而我也不知曉他去了何處。只不過他與妙善尊者,卻都對你這裡寄予厚望,這些種種,你應當在那些真靈記憶深處有所察覺。”
季月年用力地咬著牙,道:“為什麼會如此?”
神女道:“無論是州天之界,還是命鎖之界,我都能夠藉助九境月宮的力量窺視一二,這也是我唯二所能望見的星河大界。”
“那菩提祖師乃是窺天九境的修業,雖然其同樣無法離開州天,可他不知用了何種方法,應是得知了在這兩座星河大界之外,尚且存在著另外一座星河大界,喚作‘真界’。”
“季月年。”
“大法師曾言,你應當是自真界之中所流落而出,即使不曾察覺到你有甚麼特異之處,不過卻也分心押了一注在你身上。”
神女嘆了口氣,平日裡清冷平淡的神色極為罕見地有些古怪,“這廝佈局也便罷了,竟是連我都牽扯了進來,白白得了一個勞什子小殿下,前日裡已經有數個諸御帝尊前來詢問,我都不知該如何作答。”
咣!
季月年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她的手臂,腿腳卻是一陣痠軟疼痛,無力支撐,狠狠摔落在了明鏡如洗的殿磚之上。
強忍著刺骨的劇痛,季月年瞳孔深處泛起了猩紅的血絲,“當真可笑!”
“這三千餘年以來,日日夜夜皆是枯燥的修行,從未有過一日開心歡喜的日子,早知會這般了無生趣,我早該在北俱蘆洲之時便當隕滅了!”
白袍少年費力地抬起頭來,望著那身形單薄的神女,咬牙道,“此時你卻告訴我,居然還要讓我去抵擋甚麼界劫?!”
“甚麼歷劫明心大法師,讓他去死便罷!”
聞聽此言,太陰神女的目光有些複雜,其中更是蘊藏著些許憐憫,上前彎下身子,欲要抓過白袍少年的手臂,卻被其狠狠地擋了回來。
“年兒。”
神女低聲道。
白袍少年身形顫了一顫,擋在面前的手掌停滯了下來。
“我乃是州天月神,執三界之月滋養眾生,憑藉著州天生靈的心念,這才有了這般無量壽數,無論如何,我都無法眼睜睜地見到這天地三界陷入浩劫之中。”
“不過在你這裡,我終究還是有著虧欠,”太陰神女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滿頭烏黑如瀑的青絲垂落了下來,“年兒,你且莫要來想此事,只管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我此時此刻許諾於你,無人能夠強迫你做任何事,如此可好麼?”
季月年有些怔神,抬頭望著白裳少女清冷白皙的側臉,其與真靈記憶深處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