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不知去向,留他一個人活了五六年,隨後便去當了兵。
只是,雖然在軍旅中過了幾年,但因為當時沒有戰爭,想要立下軍工迅速晉升相對有些難度,所以當了三年的兵,楊大狗就從部隊上退了出來。
拿著當兵時的一點俸祿,在這村子裡做了個屠夫。
這一做,便是匆匆三四年過去了。
這一日,楊大狗受村上村長之託,給村子裡唯一的一座學墅牆上刷漆,大紅染料被楊大狗手中的毛刷塗上牆壁,路過的村民看到楊大狗赤膊的臂膀,都要笑著與其說上幾句話。
或是問候,或是玩笑,楊大狗都笑著回應。
忽然,一名衙役走了過來,在牆上貼了張白紙,上面黑字潦草。楊大狗一看貼了紙,心情有些不好。
心想這麼大張紙貼上,我還如何繼續刷漆?
但他雖心頭不悅,卻並未開口說什麼,放下手中毛刷,湊上去想要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東西。
他雖然識過幾個字,但碰上這好似‘鬼畫桃符’一般的書法,他那幾個字的知識儲備是完全應付不過來的。
好在有些讀過書的半吊子書生很快湊了過來,看到上面寫的東西后,即是心理作祟也是一種習慣使然的為周圍的人講解起上面的內容來。
楊大狗仔細聽著,聽完了那人的話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保持著沉默。
在原地站了很久,有人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天色,還很早,如果繼續刷漆的話,相信要不了小半個時辰就能做完,回去吃過飯後還有時間去自家後面的地裡除草。
只是,楊大狗一想到方才那書生的話,他心中頓時沒了做活的心情。
提著漆桶回去了,坐在門口看著門外的黃土地,他陷入了沉默。
很多人看見楊大狗坐在那兒發呆,時不時上前問一下,楊大狗心中藏著心事,雖然笑著應對,但是話明顯變少了。
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後,楊大狗才回屋子做了一頓簡單的飯,吃過後躺在床上,卻並未入睡,看著屋頂,愣愣出神。
他又想到了今日那紙上的內容。
那不是什麼新的律法,那是一封戰報。
寫的便是鐵血城的局勢,齊國大軍數倍與鐵血軍,雖然仗著地利以及統帥的超凡統率能力,阻擋住了齊國大軍,但幾個月下來,鐵血城卻有些緊張起來。
因為糧草以及各種傷藥的庫存在日日減少,而朝廷那邊的物資也遲遲不能補充,雖然如今還將齊軍拒之關外,但若是如此拖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抵擋不住。
那戰報最後便是讓這裡的老百姓早做準備,趕緊搬家。
……
楊大狗聽過鐵血軍的名頭,心中對其也是嚮往至極。
那是秦國的精銳,是秦國的一杆槍,無堅不摧、無人可擋,他曾經便以進入鐵血軍為目標,可惜卻無緣進入其中。
只是今日那封戰報,讓他心中對此次秦國遇到的危機有了一點認識。
“嘎吱”在木板床上翻了個身,楊大狗心中有個想法,漸漸變成了要去做的目標,最後化為決心。
他要去參軍,要去當兵打仗!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隔壁的人家就聽到楊大狗的院子裡傳來打鐵的聲音。
“大狗啊,你昨兒個吃啥了,一大早兒敲得‘邦邦邦’的。”
隔壁院子的男子推開院門,進來看到楊大狗正拿著一柄錘子敲打著手中的一柄彎刀。
這柄彎刀是楊大狗曾經殺死了一個土匪得來的,當時他已經自軍中退了下來,便沒有將其上交,留下來做殺豬刀用。
如今幾年殺豬下來,上面都生了一層鏽了。
“大狗,這還沒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