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斟酌思量啦!究竟是乖乖聽從朝廷的管轄和約束呢?還是要跟朝廷死磕到底、對著幹呀?”說罷,他雙手抱胸,目光緊緊盯著陳舵主,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陳昌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久經江湖,瞬間便恢復鎮定。他眼神愈發凌厲,猶如實質般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謝坤,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陰鷙,冷哼一聲道:“只要你拿出證據,我們願意把人交給李知縣審判。” 他邊說邊緩緩踱步,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似乎在給謝坤施加心理壓力。
謝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著:“這陳昌莫非是因為長期在揚州城中肆意妄為、作威作福,以至於他已經忘卻了這片天下究竟是誰在掌控嗎?”要知道,如今可是北周集團的統治。而這陳昌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實在是令人感到可笑又可悲。或許是他被一時的權力衝昏了頭腦,亦或是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和形勢。
即便他們漕幫那位於總舵的舵主費盡心思地攀附上了三皇子這棵大樹,充其量也就是能夠在三皇子跟前短暫地露一露臉罷了,根本連與三皇子一同坐下來安安穩穩吃頓飯的資格都不具備!可如今呢?僅僅一個小小的分舵主居然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來的底氣和膽量敢這般狂妄自大!難道他就不怕因此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嗎?還是說他天真地以為憑著自己分舵主的身份就能在這江湖之上橫著走了不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陳舵主啊,你只需要回答這人你交不交。”
“交如何?不交又如何?”
“小子,我可告訴你,我在這揚州城摸爬滾打、風風雨雨地闖蕩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白混過來的!這城裡的大街小巷,沒有我不知道的;這城中的三教九流,沒有我不熟悉的。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你再有本事,到了我的地盤,也得乖乖按照我的規矩來辦事!否則,嘿嘿,有你好受的!”他眯起眼睛,透露出一絲狠厲之色,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陳舵主,我在和你講道理,我們來揚州城週轉貨物,給你漕幫交了錢,現在你漕幫的人私自偷搶了貨物,我們只是拿回貨物,再讓出手的人按照大周律令來審判,可謂合情合理。”
“我們也沒有提出過分的條件吧。”
“倘若陳舵主果真鐵了心不肯交出相關人員,執意要與大周朝廷的赫赫威嚴相對抗,那麼我們也別無他法,只能前往淮南道的鎮武司,再來談論這個問題。畢竟,大周朝廷的權威不容褻瀆,而陳舵主這般強硬的態度無疑是將我們雙方逼入了一個極為緊張的局面。”
“陳舵主可要考慮清楚啊,面子在公道面前,還是要選擇公道。你可不能為了少數人,就置其他分舵的兄弟的利益於不顧啊。”
聽到謝坤有鎮武司的關係,陳昌拱了拱手,表示人稍後會送到衙門,隨後離開。第一任鎮武司的統領皆是自身武力強大,背後勢力強大,上頭的老大還能與皇帝說上話的存在,只要和鎮武司沾邊的人,還是小心謹慎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