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下,餘暉如金,灑落在破敗的城牆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城牆之上,斑駁的痕跡和殘缺的磚塊見證了歲月的滄桑與戰爭的殘酷。北周的大軍已經班師離開了臨淄城,留下一片寧靜與寂寥。只有幾隻飛鳥在天空中盤旋,它們的鳴叫聲清脆而響亮,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城市曾經的輝煌與悲壯。
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靜靜地站在一株大樹的樹幹之上,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而堅定,直直地凝視著遠方的臨淄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彷彿在默默地為一個即將結束的時代哀悼。
在這寂靜的森林中,突然有兩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這名灰衣男子身後兩米的樹幹上。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神秘。其中一個人戴著一副蝴蝶樣式的面具,面具上的蝴蝶翅膀栩栩如生,似乎隨時都可能展翅高飛;而另一個人則戴著一副兔子面具,兔子的耳朵豎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和靈動。
“走吧,北齊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從今天起,高長恭這個名字再也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她靜靜地站著,身上散發出一種冷豔而神秘的氣息。她戴著一隻精美的蝴蝶面具,遮住了面容,但卻無法掩蓋那清冽的女聲和堅定的眼神。
這句話既是對過去的告別,也是對未來的期許。
隨著北齊的覆滅,高長恭的身份也將永遠消失,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抹塵埃。
高長恭沒有理會旁邊的人說辭,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凝視著遠方。“天下紛爭已久,希望太平之日早些到來,不要再起兵戈之事了。”。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願望,希望天下能夠早日結束紛爭,迎來和平與安寧。
“只要你約束好你那些如狼似虎的屬下,讓他們不要糾結於過去,開啟新的人生,那北齊的百姓都會謝謝你。”戴著兔子面具的人說道,聽其聲音是個男子,只是不知一個男子喜歡戴小兔子面具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不事農耕,不知糧食來源之艱辛,不事兵戈,不知征戰之殘酷。我滿懷期望想要改變北齊,最後只能改變自己,至多讓緊緊追隨自己的人有個善終。”高長恭述說著自己的無奈。
“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有全力爭奪皇位?如果當初你拼盡全力去爭取那個位置,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人就是你了。以你的才能和智慧,如果成為皇帝,北周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戰勝大齊。再加上南唐的存在,三足鼎立之勢仍然可以保持穩定,天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混亂。”兔子面具男子緩緩說道,他的聲音略顯平靜。
“你不去掌握權力,就會把權力拱手讓給自己所厭惡的人,而那些被你厭惡的人,反而會利用手中的權力來掌控你。你曾經隸屬於北齊,但從現在開始,你只屬於你自己。放下過去吧,向前走。”蝴蝶面具女子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
高長恭轉身跟著兩人離去。
“高煒和宇文海那一戰所使用的功法很是陰寒,竟然不知不覺中讓宇文海中招,傷了肺腑,老高啊,你給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啊。”兔子面具男子一副自來熟的語氣問道。
“那一門功法是皇兄自己的機緣,來自遙遠的殷商時期,名叫《幽冥玄功》,似乎是殷商祭司侍奉的鬼神傳下來的。除了陰寒之外,還有麻痺的作用,所以宇文海中招,不過也是他太過於託大了,以為穩操勝券,沒想到高煒還有這樣的底牌。”高長恭解釋道。
“看來以後與人交手可要小心些,奇奇怪怪的功法太多了,免得不知不覺就中招了。”兔子面具男子用手拍了拍胸脯說道,似乎在撫慰自己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