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般地奔至隊伍最前方。他身姿挺拔,英俊威武,身著銀白色鎧甲,揹負長弓,右手拿著一柄偃月刀,更顯其颯爽英姿;胯下戰馬昂首挺胸,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鼓點之上,充滿節奏感與力量感。
隨著一聲號令宇文拓高舉偃月刀,指向江寧城,怒吼道:“兒郎們,隨我衝鋒!”話音未落,他率先衝向城門。
北周軍隊見狀,士氣大振,齊聲高呼:“衝啊!”他們如潮水般湧向江寧城。
城牆上的南唐守軍立即投入戰鬥,箭如雨下,投石車不斷髮射巨石,試圖阻止北周軍隊的進攻。
宇文拓在親兵的掩護下,率先登上城牆,揮舞偃月刀,左劈右砍,敵人的鮮血濺溼了他的鎧甲。謝雲龍等人緊隨其後登上城牆展開廝殺,其餘北周將士們也與南唐守軍展開殊死搏鬥。
此刻是嘈雜的,周圍一片喧鬧,那不斷傳來的刀與刀相互撞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彷彿是世間最殘酷的樂章,尖銳而刺耳,每一次撞擊都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殺意。每一刀的揮舞都是對生命的挑戰,每一次的交鋒都是生死較量的瞬間。在這樣的樂章中,沒有勝利者,只有倖存者;沒有憐憫,只有冷酷;沒有妥協,只有決斷。
此刻也是靜默的,戰前城內老百姓已被疏散離去,留下的,無論男女老少皆是敵人,沒有哭泣,只有單純的拼命,每一個南唐守軍倒下,就會有另外一個人補上來,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站著的人才能擁抱著自由,躺下的人只會被淹沒在時間的河流,也許只有史書上的一個數字,證明他們來過這裡。
城牆很快被突破,李乾城一眾人沒有出現,這預示著戰爭中最危險的巷戰來臨,能不能活下來,全看真本事和真運氣。
一股炙熱的氣息從遠處散發出來,是南唐李氏皇族的赤陽神功,這門功法上限和下限都很高,看樣子李乾城將其修煉至大成,這是在邀戰。
謝雲龍奔向宇文拓站立的松鶴樓樓頂,此樓興建於前朝的文帝時期,有五層樓高,約有兩百年曆史。
到達樓頂後,謝雲龍站立在宇文拓右後方,陸陸續續有三人到達,分別為司馬家族的司馬炎站立左後方,上官家族的上官瑞謙、崑崙派的周坤分別站在其後謝雲龍和司馬炎之後。
皇城之上,李乾城身邊也有幾人,分別是皇族李景傳、李重樓,其餘兩人,一位是天門派長老劉正聲,另一位看其穿著應該是宦官。
“第一次見面,宇文拓果然名不虛傳啊,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李乾城見到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宇文拓後內心感慨頗深。
“蒼天何其厚愛於你宇文家,你宇文家從最初的邊城守將宇文垂開始,代代英豪,終究成了這普天之下、率土之濱的恢弘氣象。”
“我李唐卻連續出了幾個昏庸之人,不然哪會有今日之見面。”
宇文拓雖是第一次見李乾城,但對其有種惺惺相惜之感,若國力相差不大,自己或許贏不了。“李乾城,今日之事非你之過,乃天時不在你,你之才華,放眼諸代帝王,也算前列。”
這一戰對決,李乾城不能逃,也不能讓宇文拓死,算是對百姓和各家族之人一個交代。
宇文拓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眼神變得犀利,手中的偃月刀閃爍著寒光,他朗聲道:“時也命也。今天在此,我來稱量一下你們李家的赤陽神功到底如何精妙。”
話音剛落,宇文拓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衝向李乾城,使出力劈華山之勢。其他人也各自尋找自己的對手。
李乾城將赤陽神功內力縈繞在一杆雕刻有龍紋的長戟上,與宇文拓的偃月刀相撞。
一時間,勁氣四溢,周圍的空間都彷彿扭曲了起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打得難解難分。
宇文拓雖年輕,內力不如李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