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以極為輕柔的動作將鳥穩穩地握住,生怕驚擾了這可能帶來重要訊息的使者。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從鳥身上取下那薄薄的信箋,目光快速地掃過,只見信上僅僅寫著“賀君瀾”三個大字,其後跟著一串看似普通卻又無比關鍵的地址。這寥寥數語,簡潔得近乎簡陋,無頭無尾,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與說明。然而,張祺源憑藉著對嚴翊翔的熟悉與信任,以及那敏銳的直覺,仍能毫不猶豫地斷定,此乃嚴翊翔傳來的珍貴訊息。
他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希望的浪潮,當下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趕忙邁動腳步,如一陣疾風般疾步前行。那匆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他徑直來到諶鑫與簡亓所在之處,將這一訊息鄭重地呈予他們。
而此刻的諶鑫與簡亓,已然被這長久的等待與擔憂折磨得疲憊不堪,他們的心中早已被對賀君瀾他們的牽掛所填滿。因此,當看到這則訊息時,二人全然不顧及是否有人惡意惡作劇,因為在他們心中,哪怕僅有那如蛛絲馬跡般細微的一絲可能為真,他們也願意不顧一切地去嘗試,去追尋那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彷彿溺水之人緊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彼時,諶鑫、簡亓與張祺源三人引領著簡家及沐家浩浩蕩蕩的眾人,心急如焚地朝著信上所指示的神秘地址疾馳而去。凜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呼嘯著刮過,捲起地上的積雪肆意飛舞,天地間一片銀白茫茫,彷彿被一層厚厚的白色幕布所籠罩。
就在他們距離目的地尚有一段路程之時,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在那路邊的雪地之中,一個毫不起眼的雪堆靜靜地臥著,與周圍無邊無際的雪景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端詳,根本難以察覺其中的異樣。
張祺源目光如炬,銳利的眼神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他微微眯起雙眼,那細長的眼眸中透露出專注與堅定,視線如同一道無形的鐳射,在雪地中仔細地來回搜尋著。突然,他那原本沉穩的身形猛地一動,仿若一道閃電劃過雪地,一個箭步便衝上前去。緊接著,他迅速蹲下那高大的身子,雙膝深陷在積雪之中,雙手毫不猶豫地快速舞動起來,如同一對靈動的鐵鏟,奮力地扒開那層層疊疊的積雪。
隨著他的動作,積雪紛紛揚揚地向四周飛濺開來,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雪堆中逐漸顯露出來。眾人皆圍攏上前,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身影之上,待看清面容之時,不禁驚愕地發現,眼前之人竟然便是他們苦苦尋覓的賀君瀾。
回憶起那日的場景,仿若一幅慘烈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沐熙桀猶如被惡魔附身一般,滿臉猙獰扭曲,那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容此刻已被憤怒與邪惡徹底扭曲變形,讓人望而生畏。他猛地伸出那粗壯有力的手臂,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狠狠一把推開站在面前的賀君瀾。賀君瀾瘦弱的身軀如一片飄零的落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力撞擊得向後踉蹌了數步,險些摔倒在地。
沐熙桀卻絲毫沒有停頓,他那如洪鐘般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面微微顫抖,大步流星地邁向賀笙。瞬間,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如同一把鐵鉗,精準地揪住賀笙的衣領,稍一用力,便將賀笙整個人像拎小雞似的狠狠甩在地上。賀笙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緊接著,沐熙桀如同一臺失控的暴力機器,雨點般的拳頭伴隨著呼呼的風聲,毫不留情地落在賀笙的身上,每一拳下去都似帶著千鈞之力,打得賀笙皮開肉綻、痛苦呻吟。
賀君瀾目睹這殘忍的一幕,雙眼瞬間瞪大,那原本靈動的眼眸中此刻滿是驚恐與憤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他的心中被一股強烈的衝動所驅使,不顧一切地瘋狂衝上前去,想要阻止沐熙桀的暴行。然而,沐熙桀的手下如一群訓練有素的惡犬,迅速圍攏過來,用他們那結實有力的身軀死死攔住賀君瀾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