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去做那些慘無人道實驗的主意吧?畢竟在這等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還有什麼是那些惡人做不出來的呢?
或許是沐熙桀敏銳地察覺到了嚴翊翔心中的顧慮,平日裡總是透著幾分邪性的他,此刻竟難得地展現出了一絲“好心”,只見他微微揚了揚下巴,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們大可放心,像你們這般的,我怎麼捨得讓你們去充當那實驗品呢?更何況啊,用不了多久,我這兒便再也不需要什麼試驗品了。”那語氣雖然透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可聽在耳中,卻依舊讓人覺得難以全然相信,總覺得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算計。
就在這個時候,牛大慢悠悠地從那實驗室裡踱步而出,他方才可是一直躲在裡面,目光緊緊地鎖定這邊,不動聲色地窺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呢。只見他一出來,便將那貪婪的目光徑直投向了賀君瀾,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渴望,就好似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狼,突然間發現了肥美的獵物一般,那目光中閃爍著的貪婪光芒,讓人看了都不禁心生寒意。
“這個是詭術師?是給我帶回來的?”牛大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向賀君瀾,那語調裡都彷彿透著一股迫不及待,似乎已經在暢想如何將賀君瀾變成自己手中的“實驗材料”了。
這副模樣可把嚴翊翔給嚇壞了,他瞬間警惕起來,趕忙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臂,用力地將賀君瀾拉到自己的身後,整個身子都緊繃著,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做好了隨時應對危險的準備,那緊張的態勢,簡直就像是面臨著一場生死大敵一般。
“這個不行,他還有用,你莫要亂動。”沐熙桀見狀,眉頭一皺,趕忙出聲制止道,那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眼神中也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似乎是在告誡牛大,可別打賀君瀾的主意,不然有他好看的。
“如此上好的料子,你卻這般閒置,這可比裡面的那些還要出色呢。”牛大咂了咂嘴,臉上滿是惋惜之色,就好像一件絕世珍寶擺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拿,那種遺憾和不甘全都寫在了臉上,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能明白他對賀君瀾是何等的垂涎三尺了。
當“料子”這個詞傳進賀君瀾的耳中時,仿若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他,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攥成了拳頭,那力道之大,使得指關節處都漸漸泛出了刺目的白色,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痛苦都凝聚在這緊握的雙拳之中。曾幾何時,當年那些同樣冷血無情的人也說起過這個詞,那時的他懵懂無知,根本不明白這個詞背後所隱藏的意味,可如今,他已然深刻洞悉了其中飽含的殘忍與屈辱,那是對他族人尊嚴的踐踏,是對生命的漠視與褻瀆啊。
他的內心滿是悲涼與憤懣,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永遠被矇在鼓裡,永遠不要知曉這令人痛心疾首的真相,永遠不用去面對這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過往。他實在難以想象,這些人在把他的族人當作所謂的“料子”談論時,在眼睜睜看著族人遭受苦難時,他們的內心深處,難道就不會泛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嗎?難道就不會有片刻的心虛與不安嗎?難道他們當真已泯滅了人性,全然將他人的生命視作草芥了嗎?
“這般上好的成色,實在可惜了。”牛大那滿是惋惜的話語還在空氣中悠悠迴盪著,尚未落下尾音,另一邊的實驗室裡,猛然間爆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那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一般,透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瞬間打破了原本就壓抑沉悶的氛圍。
只見禿頭師傅的助手臉色煞白,神色慌張到了極點,他像是見了鬼一般,不顧一切地從實驗室裡衝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朝著門口站著的幾個黑衣人急切地揮舞著手臂,那模樣彷彿身後正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追趕他似的。而那幾個黑衣人見狀,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朝著實驗室裡面衝了進去,眨眼間便沒了身影,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