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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應向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著紙筆,把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
密密麻麻的線索和箭頭,逐步拼湊起大概,應向沂得到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從神明離開天上天開始,到兩次人間災禍的如今為止。
只是其中仍然有小部分事情存在疑問,比如九寶閣閣主挑起四族之戰是神樹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想法,比如流塵在這個故事裡扮演什麼角色。
應向沂覺得自己像是在玩劇本殺,一條貫穿整件事的關鍵性線索已經有了,現在缺少的就是小線索。
能把細枝末節都串聯起來的小線索。
應向沂憂心忡忡,隱隱有種感覺,弄清楚真相後他不一定會開心。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沒有緣由。
丹田裡的妖珠有所察覺,轉了兩圈引起他的注意力。
應向沂收斂心神:“迢迢別擔心,我只是在想怎樣能成為神明,然後就可以復活你了。”
神樹的話不可信,但書精的話可以聽一聽,它篤定成為神明後會無所不能,復活一個人不在話下。
左右應向沂也對復活遲迢一事沒有頭緒,不妨一試。
如果真能成為神明,九寶閣閣主,流塵以及他的傀儡大軍們,都就不是對手了。
他們所面臨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傍晚的時候,應向沂去了一趟茅草屋。
因為進不去,他就繞著茅草屋轉了一圈,打量著外面的院子。
院子裡有張藤椅,旁邊放著一口水缸,水質清澈,水面上浮著一層綠綠的苔藻。
應向沂駐足不前,越看越覺得熟悉,似乎以前見過一樣。
不是在夢裡,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過相似的場景,印象有些模糊,應當比較久遠了。
天色昏暗,應向沂回了房間。
每天妖珠都催他睡覺,他嚴重懷疑,妖珠也能看到他做的夢,所以催著他睡覺做夢,方便追劇。
繼小白龍翻車之後,天上天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得了一句允諾,小白龍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每天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
男人則與之相反,出神的時間變長了,偶爾看著和夥伴們一起撲騰的小白龍,會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心生不悅。
結合書精的描述,應向沂猜測男人應該是在迷茫,一邊好奇七情六慾,一邊不解其意。
就像他當初在夢裡被遲迢示愛,也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花了很長時間才看清自己的心意。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應向沂猛地抬起頭,他想起來了!
藤椅,水缸……茅草屋的院子,和以前他與遲迢在夢中幽會的地方像了九成九,某些小細節也都一模一樣。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地點是幾乎沒有差別的茅草屋。
主人公是他和遲迢,被神樹書精肯定的預備神明和白龍遲迢。
重合率高達百分之百。
應向沂頭皮發麻,幾乎喘不過氣來。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風平浪靜。
在溫馨的種田連續劇中,還是出現了打亂劇情的人物。
應向沂看著曾和自己一起擺地攤,送給自己書的老人家,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書精說自己被老頭騙了,封印了力量,想來就是這位老人家的手筆。
印象中的老人家穿得破破爛爛,和眼前長鬚白髯,仙風道骨的人大相徑庭。
老人家和男人是朋友,兩個人許久未見,在茅草屋的院子裡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場酒。
兩人的酒量都很好,喝了半天不見醉意。
男人眉宇間帶著些許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