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迢是個合格的狩獵者,隱瞞身份是他欠了應向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應向沂也欠他一次。
他要讓獵物,乖乖待在他身邊。
渡微州的古怪氣息放大了內心的渴望,遲迢修為高深,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應向沂就不同了。
溫香軟玉在懷,俗人的慾望很難抵抗,更何況他也不想抵抗。
客棧裡的人旁若無人地交談,絲毫沒有搭理他們。
應向沂胡亂摸出一顆夜明珠放在桌上,彎腰抱起遲迢,穩穩地往樓上去。
遲迢驚呼一聲,剋制著跳下來的衝動,將頭埋進他頸窩裡,暗暗在心裡咒罵。
忍,忍過去這個人就是他的了,屆時他想怎麼抱回來都行。
應向沂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懷中人紅透的耳尖上。
這個幻境還是有破綻的,憑遲迢那般驕傲的性子,怎麼可能乖乖被他公主抱。
隨意撞開一扇房門,應向沂就近將人放在桌上。
即使在幻境裡,他也沒有丟掉羞恥心,回身將門關得嚴嚴實實,不忘上鎖。
&ldo;遲迢。&rdo;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壓抑的聲音氳著化不開的情愫,滾燙的情緒好似巖漿,下一秒就要湧出身體。
忍到什麼時候?做到什麼地步?
遲迢正在思索這些事,猝不及防被攥住了手腕,對上一雙藏著強烈佔有慾的眼睛。
應向沂掰開他握緊的手,揉軟了掌心,而後才落下一個吻:&ldo;要做我的小兔子嗎?&rdo;
獵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不是最佳時機,但看到小兔子在陷阱邊緣試探,他就忍不住伸出了手。
遲迢想起他曾告訴過自己的話。
‐‐&ldo;我發現了一隻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兔子,你想看看嗎?&rdo;
‐‐&ldo;不過現在還不行,他還不是屬於我的,等他變成我一個人的小兔子,再讓你看。&rdo;
應向沂手心很燙,撥出來的氣更燙:&ldo;做我一個人的小兔子,好不好?&rdo;
兔兔那麼可愛,當然要吃掉了。
於是他沖可愛的小兔子伸出了手,發出了誘哄,將所有心思都藏起來,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模樣。
遲迢蜷了蜷指尖,掌心癢得他連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那一個單音節的「好」字被拖得變了調子,又被吞吃成模糊的嗚咽。
於是幸運而費盡心思的獵人,抓住了他那隻故意送上門的精明小兔子。
桌子很硬,硌得遲迢腿疼。
他不禁開始懷念妖殿裡的軟榻,還有他最愛的金絲軟墊,無論變成人形還是原形,在上面滾來滾去都不會覺得硬。
略有些陰沉的聲音從背後襲來:&ldo;你後悔答應我了嗎?&rdo;
遲迢扭過頭,壓在肩骨上的手沒有卸力,致使他這個動作異常費勁。
忍到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遲迢勾了勾唇角,一改乖巧:&ldo;是啊,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兇。&rdo;
應向沂興奮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比起逆來順受,他還是更喜歡看到驕傲的小兔子,連挑起的眼尾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ldo;這就兇了?&rdo;應向沂在咬出來的牙印上吮了吮,輕笑,&ldo;接下來還有更重的呢。&rdo;
遲迢:&ldo;?&rdo;
他們沉浸在親密的觸碰之中,沒有注意到,被關緊的門窗外,有無數眼睛在伺機而動。
那些眼睛貪婪地注視著房間,企圖破門而入,吞食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