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偉挑了挑眉,挨著他坐下。
「怎麼著, 晚上去河對岸喝一杯?那兒的啤酒很不錯。」
「我來是辦正事兒的,沒時間跟你喝酒。」
袁偉想了想:「該不是搞什麼投資吧,跟我說不就行了麼, 非找你爸幹什麼。」
他說:「這事兒你還真幫不上忙。」
袁偉浮誇的皺眉思考,忽然猛拍了大腿道:「我知道了, 使錢都不管用的事兒肯定和感情有關,是不是為了小項?」
譚稷明頓了頓, 驀地抬頭:「我就說他忙得跟一陀螺似的,哪來的功夫上我那兒轉轉,你丫是不是什麼都跟他招了?」
袁偉無辜張大眼:「我他媽招什麼, 我一個字兒沒提過。就為你倆的事兒,譚總前幾天還說我一頓,說我跟你穿一條褲子,怪我知情不報。」
他聞言沒吭氣,埋頭繼續玩起了遊戲。
念及他大老遠專門跑這一趟,袁偉有些隱隱擔心。
「誒,你丫不是來真的吧?」
他心不在焉應著他:「什麼真的假的。」
「你和小項的事兒啊。」
「跟那潮得發黴的地兒住好幾年,你以為我鬧著玩呢?」
袁偉發愁:「那麼多姑娘不要,幹嘛非得挑上她呢,這事兒不好辦你知不知道?」
他依舊懶洋洋:「我這不專程趕來了麼。」說著掀起眼皮瞧他,「你丫有什麼風聲趕緊給我透露點兒,這事兒要辦好了晚上請你喝酒。」
「我能有什麼風聲,你爸你還不瞭解?就一坐鎮指揮的將軍,他指哪我打哪,誰知道下步棋他會怎麼走,再說我已經知情不報在先,他有什麼計劃哪會提前跟我說。」
二人就這麼閒聊著,沒一會兒在房間裡和譚社會聊融資的德國人就出來了,袁偉立即上前招呼。
譚稷明則起身推門走了進去。
長桌後的譚社會看見他時很意外。
「你怎麼來了?」
他往那描銀雕花的椅子上一坐:「來看看您,順便和您談談。」
譚社會看了看錶:「給你五分鐘,說吧,什麼事。」
「人好好兒上個學,您幹什麼非要插一槓子讓人學不了,這可不是人民企業家幹的事兒,忒不地道。」
譚社會頭也不抬:「你專程為這事情來的?」
「誰讓你老不接電話,我不來一趟還能怎麼著。」他看著譚社會,「這姑娘多好啊,溫柔賢惠懂事,又愛學習能吃苦,再說她是跟我過又不是跟著你,怎麼就礙你眼了?」
「你有能耐怎麼不弄一專案讓她幹,你給她弄好了,我再怎麼投資也管不著你們。」
「我弄不弄專案那是我的事兒,但這事兒你幹得不對,給人小姑娘嚇壞了,為這跟我急了半天,你這招太損了,趕緊把那什麼不能署名的協議撤了吧,什麼事不能好好兒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譚社會抬頭看著他,「人已經走了,撤不撤銷都沒用。」
他感到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我給了她兩個選擇,她選擇學業放棄了你,出國備考去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飛機上。」
「……開什麼玩笑,不可能。」
譚社會說:「不信你打個電話問問。」喝了口水又道,「但她既然選擇離開就會遵守承諾不和你聯絡,你可以先回去看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他頓了頓,臉色漸漸沉下去,掏出手機撥通項林珠的號碼,當關機的語音提示響起兩三秒後他又匆匆掛了。
他看著譚社會:「您怎麼能這麼做?」
「我做的對錯與否先不論,她權衡之後選擇離開,可見你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為這樣的女人跑這一趟,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