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去時大家都和睦著跟她打招呼,公司本就不大,一點兒風吹草動極易四下傳播,但好在都是明白人,只保持心照不宣,不會當面揶揄她叫她尷尬。
除了周順順,盯她的眼神像要從她身上挖個窟窿。
她被看得惱羞成怒,彆扭著說:「我們就說了些事情……」
周順順奸詐地笑,「嘴巴都腫了,不止說了些事情吧?」
她尷尬不已,抿著唇道:「我先走了。」
周順順只是笑,不再打趣她。
她坐上返程的公車,一直有意無意抿了唇,心中微有慍怒:這個譚稷明,總是不分場合想怎樣就怎樣。
不知不覺,車程已行至大半,再兩站地兒就到了,她才忽然記起,剛才從他辦公室離開時忘了帶上揹包,宿舍鑰匙和需要歸還學校的幾樣資料,還有手機都在包裡放著。
這麼想著,便再次登上公車,又返了回去……
這回她再次走進公司,和上次頂多相差一小時。
周順順再見她時激動得難以平靜:「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剛走一會兒,建新公司的大胸秘書就進了譚總辦公室,你快去整治整治這個小婊砸,她以工作為由,毫無下限地勾引譚總,已經小半個月了。」
☆、43
她很是意外。
周順順催:「快去啊!」
她這才又走近辦公室, 很有涵養地敲了敲門。
周順順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把擰開閉合的門:「小三都騎到頭上了,你還講什麼禮貌。」
她側身躲在門後, 獨把項林珠露出去。
門開啟的瞬間,項林珠將好看見譚稷明的笑臉,他笑的很是開心。
譚稷明見她也很意外:「這麼快?」
她指了指落在沙發的揹包:「我忘了拿。」
房間裡充斥甜膩的香水味兒, 就在譚稷明的對面, 那張蓋了匹鋼化黑玻璃的辦公桌前,坐著一位身材豐滿的女人。
這女人穿著明黃無袖連衣裙,胸前抽褶交疊出v字低領, 頸上戴著託帕石小項鍊,微露的胸脯似剛出爐的菠蘿包。她微微側頭,媚眼如絲瞧著項林珠,撥了撥波浪卷的長髮, 翹起了二郎腿。
項林珠這才看見,她那齊大腿的裙身還開了半指長的岔口,稍不注意, 似要開裂脫線。
「欸,是你啊!」
她竟和她打招呼。
項林珠腦海急速搜尋, 終於尋摸到關於她的訊息。
原來這人是她早前跟譚稷明跑經銷,在景州六號吃飯時的合作方女秘書。
那會兒公司剛建立, 沒有門路銷貨。譚稷明好不容易結實了獨攬銷貨門路的當地老闆,那人喜歡穿花襯衣,戴大金鍊。她記得那天吃飯時, 這個女秘書總是越過她給譚稷明介紹菜品,臨走時譚稷明為了拒絕她還暗示自己裝醉。
「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不見,但最近我和譚總總是見面呢,卻是今天才見到你,你是出差剛回來嗎?」
當初那飯局也算是一工作場合,她以「大金鍊」秘書身份出場,就以為項林珠也是譚稷明的秘書。
「不是。」項林珠說,「我已經不在這工作了。」
「你辭職了嗎?」她轉頭,「這麼好的員工,稷明你怎麼同意她辭職的?」
她那一聲稷明,叫項林珠太陽穴突的一跳,汗毛都立起來。
「留不住啊。」譚稷明靠著座椅,懶洋洋看著項林珠笑,「人不樂意跟這兒待,我也沒辦法。」
「你還是別走了吧。」她看著她,「公司發展階段需要人的,稷明待員工也好,跟著他不吃虧。」
她太陽穴又突的一跳,去沙發前拿了包,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