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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冷靜!我把你當我親姊行了吧!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看著懸在傷口上的雙氧水緩緩移開有效攻擊範圍,許慕安被腎上腺素刺激的心臟才逐漸緩和了下來。
「我就是看不下去他們這種作法,只要不是自己出事怎樣栽贓抹黑都無所謂,這樣子簡直比強盜還垃圾。」
林瑩雪擦藥的手愣在半空中,一直到藥瓶掉回了箱子後才回過神,而面朝前的許慕安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人情緒變化,繼續說著「霸凌分身、心兩方面,這種作法比起那些慘絕人寰的折磨還要更容易毀掉一個人,有時候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人留下一輩子都抹滅不掉的後遺症,我最討厭這種因為不是自己的問題就可以肆無忌憚攻擊別人的人。」
變換了姿勢之後,許慕安總算看見了林瑩雪那張異常嚴肅的臉。
「……怎麼了嗎?」
視線從腰上那一道道怵目驚心的傷痕上移到平靜如水的淡定表情上,林瑩雪心裡是更加的沉重,要不是這些傷痕每一處都在訴說著這具身體的主人曾經經歷過怎樣慘無人道的對待,林瑩雪是根本沒辦法從這張臉上讀出任何痛苦、害怕的情緒的。
──這就是許慕安,一個從深淵出來的人。
林瑩雪沒有回話,自顧自地把藥擦好、包紮好後,收起工具就往房間裡走去,就在許慕安滿是疑惑的時候,一大疊熟悉的淡黃色試卷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視線中。
「等等,我現在是重度傷患……」
「考試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喊疼?」
「小雪……」
「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說,明天陪你請假在家。」
許慕安乖乖整理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等林瑩雪發試卷,不能請假的原因很簡單,但是說出口卻有點困難──不想讓班導擔心。
不過似乎是真的有顧及到自己受傷,許慕安很明顯地感覺到試卷的數量減少了許多,雖然題目跟今天的考試比起來要更難了不只一點,但因為這幾天已經徹底熟悉林瑩雪的試卷難度,許慕安幾乎是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寫完試卷後,林瑩雪批改完轉頭就去廚房,回來的時候就端著兩杯馬克杯。許慕安看著手裡裝著溫牛奶的杯子,表情瞬間變得茫然。
「你是特意泡給我喝的嗎?」
林瑩雪默默地喝了一小口後,抬頭道「牛奶有鈣可以幫助睡眠,如果睡不著再叫我,我可以陪你。」
看了看手中的溫牛奶,望向身旁的林瑩雪,許慕安不禁嘖嘖稱奇「要是你跟大家說話都是這樣撩人的話,現在你肯定會變成全校的女神。」
看了看手中的溫牛奶,望向身旁的許慕安,林瑩雪不禁搖頭嘆氣「要是有個人不問緣由就替人擋災受難,被當作神來膜拜也是很合理的。」
許慕安默默地轉過頭去故作鎮定,林瑩雪卻沒有打算放過的意思。
「我之前就有想過要是你跟我要什麼報酬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如何,不過你現在絲毫不要求回報還一直想把我趕走倒是讓我安心許多。」
「我沒有想要把你趕走啊!只是……」
「只是?」
「只是跟美女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怕我哪天一個不小心就心動了~」許慕安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下一秒就扶著腰喊痛。
林瑩雪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走過去檢視背部傷勢,確定沒有問題才鬆了口氣。
「我只是不小心笑得太用力了,你還真是愛操心啊。」
看著許慕安一臉調侃地笑著,林瑩雪毫不留情地再拿來了三份試卷「既然沒事就可以繼續寫了。」
「……姐,我錯了。」
「我比你小。」
「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