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司，，，”何恬恬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臉。
“你別動。”季少司知道她的意圖後，彎腰低頭將臉貼在她的手上。
她手輕輕撫著他的臉，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我，，都，，，知道，，，，了。
在羅哥，，，那天我，，，我遇到，，了，，溫源，
他，，都告訴，，，我，，了
你，，，怎麼，，，那麼，，，傻。
為，，，為了我，，，，，值得嗎？”
“值得。”季少司手握住她的手，滾燙的淚水灼燒著她的手心，“何恬恬，你既然知道我為了你做了難麼多事情，那你怎麼捨得替別人去死，你怎捨得丟下我一個人的。”
他說著眼睛模糊了，他自父母去死後，在沒有哭過，爺爺去世時，也未成哭過。
現在嘴角那鹹鹹的液體是什麼？
“傻瓜我是為了你啊！”不知道是否是迴光返照，何恬恬的面色突然變得紅潤起來，說話也流暢了。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不想他誤會她。
她的手用力的摸著他的臉，朝他笑了笑，“季少司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
待我死後，你對我的所有記憶都會消散，所以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季少司看到何恬恬眼神，心一驚大概明白了什麼。
他朝她搖用力搖頭，眼淚一點一點滴在他的手上，
“不要，何恬恬我不要你這樣做！
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只剩你了！”
“不會的，你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女人，有更好的生活。”何恬恬輕聲安慰著他。
你會忘了我的。
“不，何恬恬，不會的，我只要你。”他朝著她吼道。
他看著懷裡的一點一點失去生氣的女人，感到無能為力。
為什麼，
為什麼他不能早一點察覺。
他明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反常，她變得那麼粘人，她總是將目光痴痴的看向自己。
他以為是因為她太愛他了。
“季少司，我覺得有點困了，想睡覺了。”
睡意來襲，何恬恬的手再也抬不起來了，她的眼皮一搭一搭的快要閉了上去。
“季少司，
我胸口好痛啊！
我身體好冷啊！
我好睏啊！
我想睡覺了，睡一覺醒來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的聲音低低的，比以往都要好聽。
“不準睡，何恬恬，我不准你睡。”
季少司看著漸漸閉上眼睛的何恬恬要瘋了。
怎麼救她？
要怎麼救她？
他不准她死，他不準！！！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忽然想到溫源那天說的話，
“你死了，她就可以會現實世界了。”
對，他死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恬恬，你給我撐住了，在撐一分鐘。”他低頭對著何恬恬說道。
“好，我在堅持一會。”何恬恬的眼睛閉了上去。
對不起，季少司，我撐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人犯已經全部被住了，領頭的人走了過來。
“季先生，人已經全部抓捕了。”
季少司抬眸看到他手中搶，
一把奪了過來，
他低頭看著閉上的何恬恬，在她手快要鬆開他的手的時候，
他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搶。
嘭！
何恬恬的手同時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