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司,你蠻不講理!”何恬恬紅臉跟他爭辯著。
“我怎麼不講理?”他冷聲說道。
“你跟他一樣嗎?他受傷昏迷了,生死未卜。
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慾求不滿嗎?”何恬恬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胡攪蠻纏了,音調不自覺的提高了。
季少司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大手用力的挑起她下巴,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帶著濃濃的怒火,
“我是慾求不滿嗎?
你覺得我會缺女人嗎?
何恬恬,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何恬恬看著季少司暗沉的眸色有些害怕了,她嚇得不敢說話。
“何恬恬,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季少司陰沉沉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懸著刀掉在她的頭上,大手用力的掐著她的下顎,逼迫著她回答這個問題。
“不,不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季少司不在說話了,他緩緩的鬆開了手,連帶著嘴角掛起一抹譏嘲的神色,他似乎已經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了,而這個答案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季少司正了正眸色,剛才的情色洗淨鉛華一般褪去,季少司再次成為一個冷沉的不能在冷的男人,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何恬恬認識的那一個,而是一個更為疏遠,更為冷淡的季少司。
一個她再也觸碰不到的人。
她看著他甩門而出,
突然覺得精疲力盡。
結束了,
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她穿好睡衣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膝,將腦袋埋在沙發上。
客廳的房間還帶著他們剛剛歡好之後的刺鼻氣息,這股糜爛的氣息似乎滲進了每一寸空間,
她回想著他剛剛的話,“何恬恬,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她似乎傷透了他的心,
她記得他臨走的那個絕望的眼神,
她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揪緊了,疼的她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鼻頭一酸,開始控制不住的掉眼淚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大腦中控制淚腺的神經似乎被人切斷了,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她直接用衣袖手忙腳亂的擦著,可是擦完了,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眼淚似乎永不枯竭源源不斷的掉下來,
她擦完了又掉,擦完了又掉,像是死迴圈一樣。
衣袖已經溼透了,
她沒有片刻猶豫,穿著睡衣直接跑了出去。
她要他追回來。
她下了電梯,
季少司早已經沒人影了。
外面的雨越來遠大,北風呼嘯著,
她身上僅僅一件單薄的睡衣,她閉著眼睛直接衝了出去。
她要找他,她要跟他道歉。
她要跟他說對不起。
剛剛是她口不擇言,她並不是這樣想的。
雨越下越大,
她在雨中奔跑著,不顧那打在臉上生疼的雨滴,
飛速的跑向門外。
暴雨中,她整個人的身體似乎要凍僵了。
她朝計程車招了招手,
抬眸正看見一輛黑色法拉利從她身邊疾馳而去,而副駕上,正坐著落湯雞一樣狼狽的韓芊芊。
她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
大腦一片空白。
何恬恬,你太自以為是了,你真的以為他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女人可以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