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死咬自己是個直男就好了。
季然想著想著就放了心,誰知下一秒,傅廷暄沒理祁野,而是轉過頭直直地看向他:「季然,這就是你男朋友?眼光真差。」
祁野:「……」
季然:「……」
傅廷暄不是直男嗎?難道他gay的這麼明顯?
季然心亂如麻,正想解釋幾句,就聽祁野出聲了,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好,反而帶上幾分敵意:「這是他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季然:「……?」大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祁野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男朋友不就是男性朋友嗎?他是季然的好朋友,自然就是他的男朋友。
雖然現在許多直男都知道了搞基這一詞的意思,但這裡面並不包括祁野,他除了學習上的事很少上,在班裡也沒人敢當面開他玩笑,給他拉郎配。
因此在這一方面,他幾乎是一張白紙。
傅廷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原本他是從來不會插手別人之間的事的,但當看到季然那輛熟悉的寶馬之後,他就忍不住跟了過來,還萬年難得一回地逛了超市。而現在,更是忍不住地說:「水性楊花。」
季然:「……」草,他敢肯定傅廷暄是看出什麼了,但水性楊花是什麼鬼?本母胎單身狗的尊嚴不允許汙衊!
聽到這樣侮辱性的詞,祁野抵了抵上顎,威脅道:「你再說一句?別逼我打你。」
傅廷暄冷笑一聲,說:「你跟個男人在一起,不怕你爸揍你?」
祁野的父親在上層工作,傅廷暄跟他打過幾次交道,對方是個嚴肅板正的冷峻男人,想也想得到,以他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接受的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喜歡男人。
祁野也回敬他:「與你無關。」
傅廷暄還想說些什麼,被季然打斷了:「這位傅先生,我和你也不熟吧?你憑什麼對我的私生活說三道四?沒想到鼎鼎有名的傅總竟然是個喜歡八卦的長舌婦。」
傅廷暄被他說的一噎,卻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反駁。
確實是他逾矩了。
跟季然在一起的又不是他,他為什麼要說這麼多?
拋下這句話,季然就拉著祁野走了,傅廷暄站在原地磨了磨牙:「瘋了。」
向來只有傅廷暄嘲諷的時候,什麼時候見他被人懟過?而且還懟得他無話可說。
這種奇景難得一見,助理看得津津有味,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怕被傅廷暄發現之後滅口。
他眼觀鼻鼻觀心,默默杵在一旁,當一個合格的小跟班。
傅廷暄果然沒注意到他,直接邁大步去了地下停車場,助理加快速度跟上去,等他到的時候,傅廷暄已經坐在後座閉目養神了,聽見他上車的聲音,淡淡吩咐:「回南山那套別墅。」
汽車發動,傅廷暄捏了捏眉心,決定把剛才的事拋之腦後,專心想工作上的事情。
而另一邊,季然拉著祁野走了一段距離,直到看不到傅廷暄,他才停了下來,皺著眉小聲對祁野說:「你剛才為什麼不解釋啊,你不怕傅廷暄告訴你家人?」
「沒關係。」祁野說,「我本來就是你的男朋友。」
季然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以為他說的男朋友是指男性朋友,好兄弟?」
祁野愣住:「難道不是嗎?」
季然:「……」
他就知道,像祁野這種傻狗崽子怎麼可能懂這些事!
季然也沒解釋,不想給祁野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你以後別隨隨便便應下是別人的男朋友就夠了。」
祁野說:「只有你可以,別人我不會這麼做。」
季然:【已經習慣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