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的拉扯力細微但不容忽視,弘曆越發不耐煩的順手掃過她的胳膊,頭都沒回的轉身就要離開。
「爺!你還會回來嗎?」帶著哭腔的嗓音細嫩的宛若雛鳥啼鳴一般的柔嫩,哀怨婉轉的讓那份哭腔都透露著惹人心憐的意味。
走到門口,理智回籠的弘曆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隨後衝著一旁的高無庸說道:「去讓小廚房的人上一碗麵來。」
弘曆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說這些日子她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美人如花,端坐在床床上的美人更如同那用濃墨重彩細心描繪過的牡丹,雍容華貴,大方典雅,若明珠一般熠熠生輝。
如此美人,剛剛到手,他不應該雀躍得意的嗎,怎麼心卻沉甸甸的如同一個巨石壓在上頭,讓他的每一次喘息都是那樣的沉重。
眼神渙散,目光迷離,顯然弘曆是在想其她人,烏拉馬拉氏臉上天真明媚的神色差點沒維持住,手指甲狠狠地扣在了手心裡,才維持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理智。
細長的水蔥似的指甲掐進了手心肉裡,鑽心的疼才讓她剋制住了面對這如往日記憶中一般自大狂妄,壓根不知道體恤為何物的人時生理性的厭惡和煩躁。
強顏歡笑的笑著說道:「再上一盤桂花糕,甜滋滋的桂花糕,吃了心情就會變好的!」
看到弘曆不走,原本泫然若泣的小姑娘頓時笑得跟一朵花一樣的燦爛,稚氣的說完話之後,還自我認同的點了點頭,顯然平日裡她沒少吃甜食來讓自己愉悅。
一塊小小的糕點就能讓人高興至此,可見她的生活有多麼的簡單,所以才能為這一點再細微不過的事情覺得歡喜。
弘曆依舊是沉默的,那個在美人面前總是格外多情的人,此刻卻像是背負著某種沉重的東西,無聲又寂靜的坐在那裡,一口口的吃著麵條,但是獨自在緬懷著什麼?
緬懷,這個多情涼薄的只愛自己的人也會緬懷,烏拉娜拉氏心中冷笑著,面上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陪伴著他左右,弘曆如今恢復了理智,就不會做出那樣打自己臉的事情來。
沒摸清他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遷怒自己,這時候與其貿貿然的不知所謂的去試探安慰,還不如靜靜的陪伴。
神思不屬的將一碗湯多面少的面給吃完了的弘曆和烏拉納拉氏各自洗漱之後便歇下來,喜房之中紅燭搖曳,滿世的亮光照的喜房明亮的很。
艷麗的小臉紅彤彤的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動人的姑娘躺在弘曆的身下,烏拉那拉氏強忍著厭惡的做出青澀又大膽的舉動去取悅對方。
眼眸深處帶著懵懂,不諳世事的純然無辜中帶著一份獨有的野性,那是讓人怦然心動的美麗。
潮紅的小臉,水潤的眼睛,烏黑的髮絲被汗水打濕粘在那瓷白的小臉上,瀲灩的惑人心絃。
弘曆的目光虛虛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明明該歡喜愉悅的他表情僵硬的卻是一抹笑容都扯不出來。
「爺!」急促的帶著喘息的一聲輕喚,宛若小貓爪子一樣撓得人心癢癢,弘曆皺著眉頭的躲開了猶自在喘息的烏拉那拉氏試圖靠在自己身上的動作,不耐煩地說道:「有事就說事。」
拔步床鋪的很軟,一層層的絲棉層層疊疊宛若陣陣雲端一般,哪怕撲了個空烏拉那拉氏都沒覺得都痛,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弘曆和她記憶之中完全不一樣的表現,不應該,弘曆最喜歡的不就是這種黏黏糊糊的各種矯情吧啦的姿態嗎?
意識到有哪裡不對的烏拉那拉氏眼睛微眯:「今日這燭火可真明亮啊!」
小女孩似的感嘆一句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艷麗奪目的面龐上帶著那一抹天真稚嫩的笑容,極大的反差,形成了一種魔魅的魅力,弘曆卻看都沒看一眼的已經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敷衍之意溢於言表,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