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做下去,然而當打板器落下叫停之後,賀丞楠卻能毫無留戀地將他放開,那一瞬間他本就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失落感給填滿。
當時尚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忍住將賀丞楠拉回來的衝動,獨自回來。
他此時無助地坐在這裡,承受著異樣而羞恥的折磨。
林藝添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委屈,他留下一滴清淚,哆哆嗦嗦地從盒子裡拿出了第三管抑制劑。
李湫說過了抑制劑一次性不能使用太多,因為這是用來壓制腺體的藥物,更何況他屬於定向分化,如果硬要用藥物來壓制,很可能會引起反作用,破壞身體的機能。
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更希望地是快點壓制住身體裡異樣的感覺,不然他會瘋掉。
不知道是他沒有力氣,還是因為視線已經模糊了,第三管抑制劑格外難開,他試了很多次,就是拔不出上面的塞子。
他流了一身汗,崩潰地哭了出來,恨這樣的自己太沒用:他媽的,怎麼這麼難開
玻璃門刺耳的推移聲傳來。
林藝添嚇了一跳,朝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視線過於模糊,只能看的清來人很高挑。
但熟悉而濃郁的苦茶味讓他完全認出來了來人。
他害怕地把自己擠在牆角,將手裡的東西丟向來人:滾
賀丞楠下意識地偏頭,閃過丟過來的東西,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後回頭看了一眼,便看見碎在地上的是一管不知名的液體,接著他注意到林藝添腿邊的盒子上寫著定向抑制劑幾個字,還有兩管已經空了的試劑管。
賀丞楠心臟一疼,他回到酒店後根本坐不住,糾結許久還是翻陽臺進了1122,剛進屋就受到了強烈的oga資訊素的衝擊,他片刻不敢耽擱就衝了過來,便看見林藝添蜷縮在角落流淚的模樣,雖然很無助但還是像只小獸一樣衝他吼叫。
賀丞楠在林藝添面前蹲了下來,從床頭櫃上抽了張紙,替林藝添擦了眼淚,剛想把人抱起來,左臉上就捱了一巴掌,這巴掌很輕,像撓癢癢一樣,一點也不疼。
林藝添哆哆嗦嗦:別碰我。
賀丞楠抿了抿嘴唇,將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到了床上。
林藝添身上燙得厲害,碰到賀丞楠的覺得很舒服,在賀丞楠身上扭來扭去,死死拽著賀丞楠的胳膊不肯放手,嘴裡卻一直念著滾。
賀丞楠嗓子很乾,空氣中的資訊素在消磨著他,林藝添在他身上蹭動、不斷地撩撥著他。賀丞楠早就快忍不住了,眼裡冒著火,整張臉通紅,手臂上青筋突起,卻不敢用力,他喉頭一動,聲音有點啞:哥,我幫你,好不好?
林藝添稀裡糊塗地搖著頭,抬手又在賀丞楠的臉上輕輕扇了一下,這一下比剛才的力道更輕,輕聲呢喃:不要
賀丞楠心裡一疼,慢慢垂下頭,當著放開了手
不要,林藝添緊緊抓住賀丞楠,將身體貼了過去,再一次往賀丞楠懷裡鑽,放棄了掙扎,不要走
賀丞楠一驚,回抱住林藝添,摸到林藝添的面板都是滾燙的人。
賀丞楠只抱著他,並沒有下一把動作,林藝添崩潰極了,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把脖子送到賀丞楠眼前,帶著哭腔道:標記我。
賀丞楠感覺血液往下湧,他不願再忍了,溫柔地將林藝添眼角的淚珠吻幹,順著林藝添傾倒的姿勢壓了上去。
賀丞楠感覺到林藝添抖得很厲害,溫聲安撫:別怕,我輕一點。
片刻後,身下人低低地嗯了一聲,把頭埋進了枕頭,露出自己的後脖頸,將腺體呈現在alpha面前。
賀丞楠安撫地親吻著腺體,似是在證明他剛才的諾言,讓身下人放下心來,他先試探著碰了碰,隨即趁林藝添不注意,咬破了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