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給那個臭丫頭帶禮物!」裴清衡憤憤道,再沒有心思傷春悲秋。
裴清知扶額:「你們倆啊…你好歹是哥哥,怎麼就不能讓讓蓁蓁呢?」
「憑什麼?!」裴清衡一臉不服,「我不就比她大了一歲嗎!憑什麼事事都要我讓著她?!」
「蓁蓁是女孩兒,嬌氣一點也是應該…」裴清知無奈。
裴清衡打斷他:「就是仗著自己是裴家、蕭家唯一的女兒,你們都護著她,她才這麼任性!別人家的妹妹都溫溫柔柔,細聲細氣地叫哥哥。我們家這位呢?只會和我搶東西!」
「任性到不行,想要什麼就一定要拿到手,哦,還有,你看她之前追著那個姜家的姜嶼跑,還沒訂婚呢,但凡哪家女郎同姜嶼親近,她都要去警告一番,真是丟盡了裴家的臉!」
說起對裴蓁蓁的不滿,裴清衡真是滔滔不絕,看得出來是積怨已久。
「總之,你休想我給她帶禮物!」最後,裴清衡總結一句,大步往前走去。
他沒注意腳下,不小心將什麼踢了出去。
裴清衡連忙停下腳步,一眼看過去,被他踢到的,似乎不是什麼石子,而是…一塊玉佩?!
他上前將玉佩撿了起來,認真瞧了瞧:「三哥,你快過來!」
裴清知皺了皺眉,追了上來。
裴清衡將玉佩遞給他:「三哥,這是不是我裴家的族徽?」
仔細打量一番,裴清知猶豫著開口:「這的確是我裴家族徽…若是我沒記錯,裴家子女出生之時都會備上這樣一塊玉佩,作為身份的證明。」
「阿衡,你是不是將玉佩帶出來,又不小心落在了這裡?」裴清知問。
裴清衡搖頭:「沒有,這不是我的。」
這玉佩雖然是身份證明,但也不必時時帶在身邊,兩兄弟都是將玉佩收在家中。
看見裴清知神情,裴清衡就知道這也不會是他的:「三哥,難道是有人仿造?」
「不,」裴清知否定道,「我們的玉佩,都是用的同一塊玉料。」
他摩挲著帶著一絲碧色的玉佩:「這一塊玉料,的確和我們的玉佩是同一塊。」
「那?」裴清衡徹底想不明白了。
裴清知神情複雜:「你知不知道,十二年前,裴家走失了一個女兒,伯父和伯母的第一個孩子——」
裴清衡睜大了眼。
面容清麗的少女提著裙子自遠處跑來,她看見裴清知手中玉佩,眼中露出喜色:「二位郎君,可否將我的玉佩還給我?」
裴府,正廳。
「我從前一直認為自己是鄭家的女兒,直到去年,阿爹阿孃才將玉佩交給我,告訴我,我並非他們親生。」鄭婉娓娓道來,「那年阿孃的女兒夭折,她悲痛欲絕,意外見到我,覺得和自己的女兒有幾分相似,就將我買下,當做親生女兒養大。」
「直到我年紀漸大,他們覺得不該再瞞我,才將我從小隨身帶著的玉佩交給我。」
裴清衡不滿地覷了裴蓁蓁一眼:「聽見了嗎?這一切都是巧合,她當然是裴家人,也是你阿姐!」
裴蓁蓁意味深長地笑著,嘴角輕輕翹起:「我可沒有,隨意認誰做姐姐的愛好。」
蕭氏冷冷地看向裴蓁蓁:「當日若非是你,你姐姐也不會走失,如今她找回來了,你還敢這般說話?」
裴蓁蓁嗤笑一聲:「若是我沒記錯,十二年前她走失之時,我尚在襁褓,不足一歲,我想問問,她是如何因我走失的?阿——娘——」
最後兩個字,她拖長了聲音,嘲諷意味十足。
裴正和裴清淵心中都是一驚,蓁蓁,明明是不記得當年的事才對…
是誰告訴她的?!
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