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出口愛這個字,她慎重開口,聽者一定觸動。
“可是阿允,我心裡有你。”
他嘴角勾起,她又在下蠱,他一招不慎就會被毒死,守住。
“我講給你我的秘密。”
糟糕,毒性太強,指尖碰到一點都要全身腐爛。
“有一些不想提起的往事,理不清同你講的頭緒,概括地說就是:我幸福過,也崩潰過。”
他自然知情這些往事,幸福由溫謙良製造,崩潰則源於他唐允。
“謀殺了那一切的兇手被我找到,如今已經死掉。其實你應該為我慶祝,勝利來之不易。”
兇手是溫至臻,死於二十天前,訃告已發,即將出殯。
“還有我曾經的愛人,他明知一切,卻背叛我。”
原來那位竹馬並非純良,作為“真小人”,唐允要暗罵一句:偽君子。
“阿允,我沒有想到會遇到你,你讓我有新開始,讓我再度相信自己可以被愛。”
ada,這句話分量超重,他承受不起。
“可你也要拋下我了……”
他下意識否定,“我沒有。”
蘇綺頭埋在他腿上,唐允看不到她驟然翹起的嘴角,只聽得到語氣依舊哀傷。
“你在香港與靚妹偷腥,我在日本走斷腿,為你爹地媽咪挑選禮物。”
攻心計與苦肉計雙管齊下,他累了。
“沒有偷食。”
蘇綺兀自講吓去:“叄爺今天笑好多次,我猜他一定鐘意年代久遠的擺件,居然真的被我猜中,想討好他好難啊。還是唐太溫和,我在貞永寺為她求一支上上籤,保她順風順水安康無虞。”
她好像一位競爭上崗的準兒媳,無論本港名媛身家再尊貴,討好公婆也在所難免,可她看起來甘之如飴。
最重要的是,她算是他真心鐘意。
唐允眼神飄忽,心流浪到九萬里之外,無聲地問:“蘇寶珍,我能相信你嗎?”
他略微彎腰,長臂一伸把匕首拾起來,拔一半的刀鞘,明亮的刃比在蘇綺脖頸,她心慌,一動不敢動。
他說:“這是我的第一把刀,炯叔所贈,好多年沒出過鞘。”
“其實我不鐘意用刀殺人,不僅缺乏果斷,也不夠乾淨整潔。”
“但對你來說,還是刀比較好,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