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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關在那裡兩天,阿正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當天晚上,身後跟著幾位馬仔,除去一個與他一起進這間屋,其他的守在門外。
阿正語氣為難,“阿嫂,你最好快點講清楚,允哥疼你,只要你別瞞他,他捨不得你受苦的。”
蘇綺嘴硬,“我不懂你們到底要我講什麼。”
“去紅磡售票處問一問演唱會的門票都不準?我不想開車,坐巴士換心情,也不準?”
阿正更加糾結為難,“弘社抓過很多嘴硬飛仔,最後都開口講話了。”
蘇綺靠在牆邊坐著,聞言冷笑,“他要對我動手?還是要用私刑?”
阿正不禁想到上午與唐允同坐一部車前往紅磡的路上。
週末並非工作日,唐協亭即將歸港,唐允還是去弘雋處理一些小事,直到接到那通電話。
他還以為她遇險,立刻打給阿正,又另開一輛車過紅磡隧道。二月份的香港不至於冷到離譜,但他沒來得及拿西裝外套,只一件襯衫,看起來太過單薄。
阿正看到立刻把外套脫下來遞過去,唐允拒絕,他已經冷靜下來,北仔被支開,她可能另有主意。
阿正也問:“阿嫂如果做錯事怎麼辦?”
唐允語氣輕飄,“弘社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允哥,沒出差錯就別動怒了。”
“你在教我做事?”
“沒有,還不是看你鐘意她……”
唐允反問:“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鐘意她?”
阿正不敢再說。
弘社做事方法一向是打到招供為止。
阿正夾在中間難為情,從刑具裡選來選去,最後抽了條鞭子。他走出關押蘇綺那間屋之前,還是低聲同那位執鞭的手下知會:“輕點,開口就收手。”
捫心自問,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位阿嫂,姿態太高,又不識好歹。可沒辦法,好像又沒到可以打壞的程度,不然唐允不會“躲”回弘雋——過去這種情況,他少不了親自動手。
記不得第一夜捱了多少鞭。
她縮在牆角護住頭部,用背來承受,面對每一聲詢問都咬死了回應:“我不認識她。”
過程好漫長,整個背部直到腰間火辣辣地疼,最後不知是真的暈過去,還是她下意識裝作暈倒,眼前一片漆黑。
阿正見狀趕忙把人叫走,今日審訊宣佈結束。
後半夜又被背部的疼痛驚醒,小小一扇窗好像牢籠,門被鎖住,她又開始怕,怕外面看守的古惑仔對她動手動腳。
當初與寶珊被關在城門水塘時,也有過那麼幾個膽大馬仔伸手揩油,雖然沒有進一步舉動,每每回想起來還是作嘔。
她不知道阿正始終守在外面。
阿正怕的也是手下把握不住尺度,他困到死,更加認定蘇綺麻煩,再加上後半夜大家一起出去消夜,難保酒後過格。他沒去,走到外面吹冷風,連著吸了好幾支菸。
蘇綺被陌生的聲音、熟悉的稱呼吸引注意。
關她這間屋只在外面插了個閥,上鎖的是大門。幾個威猛的北美壯漢潛入,喚著“pearl”,蘇綺臉色煞白,卻知道一定是childe。
他們講英文,“我們是溫老闆派來的,帶你離開,連夜飛美國。”
如果不說飛美國,她或許還會考慮答應,可說出來就連考慮都沒法考慮。
她果斷講no,對方仍舊上前,蘇綺用手邊的東西胡亂丟過去,摔出巨大聲,又大叫起來,引阿正急匆匆出現。
“營救計劃”落空,疑似人質患上斯德哥爾摩,主觀不願離開。溫謙良收信後立刻摔掉手機,書房桌面上的東西通通掃到地上,怒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