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些清瘦的陸唯壓得一個趔趄,他伸出手去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好了啦,沒事的。”
“我感覺我要失戀了,我剛剛為什麼不去哄哄她,她都來看我了——”許意的眼睛裡含著水,再一瞬又不見了,“岑淑慎,你覺得黃玉琳會怪我嗎——”
額。
許意絕對是個戀愛腦。
這怎麼說呢——
岑淑慎幾次張開嘴,都不知道怎麼勸他,臉上的神情很為難,說黃玉琳可能沒怪你,肯定在做卷子?還是說黃玉琳還是有可能怪你的,你打擾到她做卷子了?
她心裡對黃玉琳稍微有點埋怨,你要是沒什麼空談戀愛,又為什麼要談戀愛,還要談個戀愛腦。
季陽注意到了她的為難,也覺得不能老放著許意這樣子,“許意,你知道自己要考試了嗎?燕老師說你最近幾套卷子水平都很一般,要是走不了競賽的路子,你覺得你高考裸分能考哪裡?”
他的語氣很嚴厲,許意明顯更蔫巴了。
“實在不行,我就出國吧。”他耷拉著腦袋,委委屈屈的。
“那黃玉琳會出國嗎,還是會願意跟你異國戀?”季陽毫不猶豫地戳他傷疤。
陸唯安撫地拍了拍許意,瞪了季陽一眼:“你少說幾句——”
“膿不戳破,傷口永遠不會好。”季陽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沒理他,“這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許意,你是不是男人,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你口口聲聲說未來,你又能給人什麼未來,競賽不成的話,單靠高考,你能考個211嗎?出國水個學歷,國內現在真的能認可嗎?不要太天真了。”
許意被他說得嘴唇都在哆嗦了,無措地盯著地磚上的紋路,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我,回公司——”
季陽臉上的表情很奇異,是從來不會在岑淑慎面前展現的冷酷,眼神裡帶著隱約的憐憫,“許意,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可只比你小三歲——”
岑淑慎和薛瑾瑜縮在後面,根本不敢冒頭,岑淑慎好奇地打量季陽,他在她面前,幾乎永遠是情緒穩定的、溫和的、溫柔的,從來不會有這麼尖銳的時候。
許意啞口無言,詞彙量跌底,“我——”
“你該有比多愁善感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不是像一隻寵物狗一樣黏黏糊糊地想往人身邊黏,業界一直都在傳,生物競賽的含金量並不高,還好你的目標是基礎醫學類,你家正好也是相關醫療企業,可如果要回公司,你還需要個雙學位——許意,你十八歲了,這些話本不該我來講的。”
季陽放緩了語氣,直視著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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