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點事怎麼了?”
“你這混賬東西!”
“啪!”
鄭浩英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從小到大,父親從未動過他一個手指頭,這突如其來的耳光讓他倍感震驚。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母親見狀,連忙把他護在身後。
“你幹什麼打孩子!”
“你知道這小子都幹了什麼好事嗎?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事情就鬧大了,我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我差點就要提前退休,去當律師了!”
“浩英他?這孩子這麼乖,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別廢話了,今天就給我滾去鷹醬!機票我已經訂好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機場!”
鄭信秀說著,把機票狠狠地摔在鄭浩英面前。
鄭浩英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強勢的一面,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爸,我真的錯了嗎?我只是想懲罰一個非法賺錢的人,這也有錯嗎?”
“你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就敢下手!”
“你可是副檢察官啊!那個叫千敏靜的丫頭,有什麼好怕的?”
“這次讓次長檢察官落馬的人,就是千敏靜的後臺。你以後給我離她遠點!就算在路上碰見了,也給我裝作不認識!”
鄭浩英感到無比委屈。
就因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丫頭,他就要被迫離開韓國?
離開韓國也就算了,他還從父親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厭惡和鄙夷。
鄭浩英抽泣著說道:
“我去,我去鷹醬還不行嗎?但是能不能讓我再待一天?我還要收拾行李,跟朋友們告別......”
“是啊,浩英也需要時間做心理準備啊。”
“好吧,那就把機票改簽到明天。你今天就收拾東西,需要什麼就自己買。”
鄭信秀說著,塞了一疊鈔票到鄭浩英手裡。
雖然嘴上不說,但他也不想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可是,為了能爬得更高,他必須抓住那根黃金的橄欖枝。
而抓住這根橄欖枝的代價,就是現在把兒子送到鷹醬留學。
弘大的一家酒吧裡,鄭浩英包下了整個酒吧,和二十多個朋友一起喝酒狂歡。
“兄弟們!我明天就要去鷹醬了,這次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就因為一個瘋女人,我居然要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個女人是誰?說出來,兄弟們幫你教訓她!”
鄭浩英經常和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高中時,他出手闊綽,那些聞到錢味就往上湊的傢伙,自然而然地就圍在了他身邊。
“真的可以幫我教訓她嗎?只要你們幫我教訓她,這些錢就都給你們!”
“哇,這麼多錢!至少有兩百萬吧?”
“錢不重要!兄弟被人欺負了,我們當然要幫忙!”
說著伸手把眼前的鈔票揣進了懷裡。
和鄭浩英不同,他的這些朋友都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們當中很少有人正經上大學,大部分都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她叫千敏靜,家住......”
就在鄭浩英說出地址的瞬間,酒吧的門被人推開了。
“大叔,這間酒吧我們包場了,今天不營業,你去別的地方吧。”
“趕緊滾!”
鄭浩英的朋友們大聲叫囂著。
雖然他們年紀輕輕,但看起來卻凶神惡煞的。
然而,走進來的男人只是覺得他們很幼稚。
對於姜仁植這個從軍事獨裁時期就在部隊裡摸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