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衛淵根本沒見過的東西。不過一眼望去沒幾件蘊含靈氣之物,應該都是在等眼拙之人上鉤。
些擺攤的攤主也不像是賣東西的,他們用陰冷兇猛的目光審視著每一個過往的人,如同毒蛛在尋找晚餐。
衛淵穿過泥濘擁擠的街道時,周圍暗處頓時投來不少惡意目光。
此來西行途中,衛淵深思熟慮,定下打草驚蛇、氣運釣魚兩大策略。至於偽裝身份,反覆思量之下,衛淵最終選的是暴躁劍修。
劍修本來脾氣就不太好,衛淵又是暴躁劍修,此時自然釋放殺氣,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如此一來,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自然消失大半。但衛淵已經隱隱感覺到,暗處兩個氣機深沉的傢伙已經有了輕蔑之意。在這法外之地,張揚的傢伙大多頭腦簡單,且容易暴斃:
衛淵要的就是這種印象。
暴躁劍修衛淵演起來得心應手,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擅長的是劍修,還是暴躁。
曲柳鎮出乎意料的大,接連穿過好幾個街區才來到鎮中央。衛淵就看到了一棟三層木樓。這是鎮中少見的完好建築,並且頗具規模,後院幾乎圈了半個街區,大門上方掛著塊牌扁,上書“躺平客棧”。
衛淵望氣術看到的適宜落腳之處,就是這裡,
衛淵伸手捋了捋兩撒鼠須,昂首進了客棧大門。衛淵當然不會用本來面目示人,早就用道術換上假臉。此刻他看上去年近五十,細眉鼠目,小眼睛裡透著兇光,即猥瑣又兇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身上修士服則有些舊了,雖然是法器,但品階不高,且邊角處有明顯磨損,落魄味道直衝頂門。但衛淵邁著方步,竭力顯出根本不在意錢的不羈模樣。
走進大門就是飯堂,擺著十七八張桌子,基本都坐滿了。二樓三樓就是客房。後面還建著幾個小院,專供有錢人居住。
一進大門,衛淵就感覺幾道充滿惡意的神識掃了過來,專門往懷裡腰身看,簡直是肆無忌憚。只不過比元神神識的話,那衛淵還真沒怕過誰,且既然決定了要裝劍修,那也是作了準備的。
衛淵在識海中觀想曉漁的那把仙劍大日,神識上附加熾烈劍意,狠狠地掃了回去!
大堂裡頓時響起一片痛呼驚叫,好幾個客人以手捂臉,還有人直接仰天倒地,鼻中噴血,昏了過去。一群魚鱉蝦蟹,和道基已成的衛淵拼神識,下場自然不怎麼好
這下所有客人的臉色都變了,再也不敢和衛淵有視線接觸。衛淵隨便選了張桌子,走過去伸手敲了敲桌面,冷道:“你們,換個位子!&ot;
這桌上是兩個中年人,作行商打扮,真實身份是啥就誰也不知道了。見衛淵找茬,他們一聲不吭,立刻起身換到了角落裡去,連桌上沒怎麼動過的酒菜都不要了,
衛淵就在這桌坐下,叫過小二,道:“給我最貴的院子,然後把行李放進去,還有,把馬喂好。
小二向門外的瘦馬和兩件柳條行李筐看了一眼,臉上堆笑,道:“您放心,保管把您的仙駒喂得好好的!
仙駒二字讓衛淵大為滿意,小眼睛都快笑沒了。
能在這個地方客棧裡當小二,自然是不簡單的,曉得這些劍修脾氣,哪怕窮到吃不起下一頓飯了,那也得來間天字上房,不然劍心容易蒙塵。只要把這些爺伺候好了,實惠其實不少。許多劍修雖然沒啥錢,但他們敢花啊!
衛淵又叫了些酒菜,隨意吃了兩口,就往後院走。這時掌櫃的都跟了上來,親自替衛淵開了最大一間院子的門,再點頭哈腰的跟進院子。
院中還算乾淨,只是石牆上長滿了青苔,地面上也有兩個小水窪。院中擺著石桌石椅,但都是溼漉漉的,椅子上要鋪專門的藤墊才能坐人。此時天色已經開始黑了,院中不點燈火的話幾乎難以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