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讓你起來,自己就坐下了?”
齊予粥這一聲喝如當頭一棒,她突然想起和齊衡相處時自己過於自我意識的禮節。
如果齊衡計較起來,她死八百次都不夠的。
抬頭看向齊衡,對方似笑非笑看著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故青白連忙站起來給齊衡齊予粥行禮,“三殿下,五殿下。”
齊衡淡淡嗯了一聲,臉上掛著招牌笑容。
齊予粥卻輕哼一聲,自顧自從旁邊暗格中拿出一本奇聞怪談的書看了起來,把故青白晾在了車廂中間。
一時車廂靜默,只聽見馬蹄聲和車輪滾滾聲。
故青白低頭,舌尖抵了下腮幫,心中暗暗給齊予粥記了一筆。
他心思沒有齊衡那麼多,等她找到機會絕對要他好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故青白手都要舉酸了,忍不住向齊衡投去一個求救似的目光。
齊衡好整以暇的挑眉,並沒有動作。
故青白抱拳上下晃了晃,好看的眉眼裡全是討好的神色。
齊衡輕笑一聲,轉頭看向齊予粥,故青白連忙重新站好,以為他同意了,準備幫她求情。
結果這廝輔一開口,就讓她恨不得啐他兩口唾沫。
“五弟,還有書嗎,給我一本。”
齊予粥伸手開啟暗格,取出一本書遞給齊衡,“三皇兄,這是你上次沒看完的那本。”
咕嚕嚕……
就在這時,一串響亮的飢餓聲在車廂內響起。
故青白尷尬的腳趾摳地。
“夫子這是沒用早膳嗎?還沒到晌午就餓了。”齊予粥挖苦道。
“回五殿下的話,今天身有不適,確實還沒用早膳,站久了更感覺渾身不適,頭暈眼也花的。”
她這一番話,齊予粥聽的眉頭緊皺。
故旬什麼意思?
說他不尊師重道?
在夫子抱恙期間擺譜,讓夫子站的渾身不適頭暈眼花?!!
齊衡臉上笑容愈發燦爛,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看向中間那人。
這個故旬,從昨晚以後就奇奇怪怪的。
說是性格大變也不為過。
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變化這麼大,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齊予粥重重哼了一聲,道,“夫子身體不適自己怎麼不坐,待會站出個好歹來,還說是本宮的不是。”
封建社會在乎名聲。
齊予粥到底怕這件小事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也煩那些言官雪花似的上摺子彈劾他。
今天暫且饒過故旬,以後有機會再收拾。
故青白自動遮蔽齊予粥話裡其他含義,在離齊家兩兄弟最遠的角落坐下。
她要好好思考一下,以後的路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