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額頭,笑著轉身走了。
故青白被他這一打岔,剛才想到的好點子全都忘了個乾淨。
索性也不急於一時,後面再想也來得及。
這間屋子非常大,學子與學子之間間隔一丈之遠,矮案上放著文房四寶。
故青白目光掃過下方眾人。
這樣大的學屋只有十幾個學子,顯得有些空蕩。
學子們全都氣度不凡,身著錦衣,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
個個是十五六七的意氣風發少年郎。
心底感嘆這皇帝真能生,一口氣生了這樣多年齡相近的皇子。
不由聯想,是不是其他學屋裡坐著的是其他年齡段的皇子。
除了皇子,每個學屋各配了兩名侍童,以便隨時聽候學子差遣。
“夫子,今天不講課嗎?”
一位身穿玄色錦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高聲問道。
他這一開嗓子,無疑是挑戰老師的權威。
故青白卻沒生氣。
拿起講桌上的戒尺重重拍下,發出一聲響亮的噪音。
底下少年們瞬間安靜下來。
一雙雙年輕的眸子全部短暫看向她。
故青白輕咳一聲,手心微微冒出了些汗來,緩緩道:“今日為師身有不適,要請一日假,”
不想因為緊張,還多說了一句,“給你們也放一日,各位皇子們好好休息。”
她話剛落,瞬間有幾束目光看她。
一位墨髮高束的衣少年便不滿道,“夫子,只有殿下們可以休息嗎?你都身體不適了,我們呆在這裡做什麼。”
糟糕!
難道這間教室裡,不止有皇子?
她還真猜對了,有幾個三品官員之子,被特招進來給幾位皇子當伴讀。
故青白穩住心態,再次拿起木頭重重一拍。
把所有聲音拍下去後,才淡聲道,“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你們當然也休息一天,但今天不白休息,所有人把前面未完成的課業全部補完。
今天下午讓各自的小廝送到講桌上。
課業完成後把該學的該背的好好預習一遍。明日先抽查再上課。”
一番話說完,故青白站直身體,一身灰袍十分符合現在身份,開口道:“好了,可以走了。”
今天下午來看之前原主給眾人留的課業情況,明早抽背之後的課文,中間考查原主的備課筆記,臨時抱佛腳的操作應該暫時能把明天的課應付過去。
她一開口,下面就又開始吵吵嚷嚷。
故青白裝作整理講臺上的東西,暗暗偷聽他們談話,然後把各自的名字和身份偷偷在心底記下。
那個穿一身黑約著要去喝酒,十分英氣勃發的,是將軍的兒子,叫程安。
另一個身穿藍色錦衣,眼尾有顆黑痣的,是閣老的長孫,叫蘇錦銘。
被幾個小廝圍著收拾文房四寶,一身寶青色錦衣,通身貴氣的叫齊予粥,是五皇子。
而昨晚差點要了她小命的,叫齊衡,是三皇子。
大概把人物和名字對上,她鬆了一大口氣,趕緊收拾東西,打算溜之大吉。
沒想到後衣領卻被人扯住,動彈不得。
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回頭就對上一雙帶笑的長眸。
她愣了一下,才道:“殿下還有什麼事嗎?”
看著她三分假笑兩分諂媚的表情,齊衡丟掉她的衣領,笑道,“自然,夫子跟著便是。”
一路跟著齊衡上了馬車。
對方也沒有解釋一句要帶她去哪兒。
她索性也沒有問。
人雖跟在身後,卻發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