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年,冷冷問她:“你在為他求情?”
莫葕沉目光落在擋在自己前面的身影上,心底裡湧起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只覺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有什麼東西關不住了,要破體而出。
故青白頂著齊宣的目光,艱難開口道:“他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二哥不要傷他。”
齊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裡全是受傷,看著她道:“不要傷他?呵,卿宴,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卿宴都出來了。
故青白咬了下唇,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二哥,我沒有其他意思,莫大人他救過我。”
齊宣嗓音嘲諷,“救過你,呵,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你從大楚回來的時候,那時……”她突然想起,那時候齊宣說他來想辦法,她當時好像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現在告訴齊宣她讓別人救了,是不是有點綠茶?
不管了,莫葕沉救安定侯府滿門是事實,自己背個綠茶標籤就揹著吧。
“那時候爹的事,是莫大人找的證據。”
齊宣垂眸看她,一雙眼眸裡全是她看不清的情緒,“呵,意思是救過你就可以親你是吧,那你也欠我一次。”
故青白懵了,齊宣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齊宣收劍,一步一步走近她,“意思是憑他莫葕沉一人救不了你卿府一門。”
故青白此時面對齊宣的逼近,心底莫名產生一種不敢直面的感覺。
她不由退後一步。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拽住她手腕,齊宣同時也伸出一隻手,拽住她手腕。
兩人都想把她往身後扯。
故青白同時受力,不由痛的蹙了眉。
兩人看她神情,又同時洩力。
故青白雙手一甩,卻都沒甩掉。
乾脆反客為主,伸手握住兩人的手,自己當個和事佬,笑著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原來都是一家人。二哥,莫大人,呵呵,喜宴還沒散,我們過去坐著談吧。”
齊宣見少年還以為自己是他的好二哥,不由潑他涼水道:“和我一家人?莫葕沉他敢嗎。”
莫葕沉抬眸看向齊宣,明白他這時的心情是怎麼回事,不想給對方一點兒機會,“是不敢,我和契弟卿宴才是一家人。”
“契弟?”齊宣看向少年,只覺心裡有股火氣,已經快要把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你和莫葕沉結為契兄弟了?你今天不是要納妾?”
故青白只覺得渾身張嘴都解釋不清,警告的看了莫葕沉一眼,讓他不要添亂,這才對齊宣解釋道:“不是的,我還沒答應。”
莫葕沉被她這一眼看的渾身過電一般酥麻,當即也沒接茬,聽話的拉著她的手垂眸把玩。
齊宣突然吐出一口血來,故青白方寸大亂。
想伸手扶住齊宣,卻發現兩隻手都被人拽住,她心一橫,使盡全力一拉,結果兩人發現她意圖同時鬆了手。
她這才得以解脫,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齊宣,關切道:“二哥,你怎麼了,你忍一下,我帶你找大夫。”
莫葕沉看齊宣這副做派不屑,對著少年道:“死不了,氣血上湧心緒激動造成的嘔血而已,吃幾頓飯的功夫就補回來了。你別被他這副要死不活的外表騙了。”
故青白簡直想拿團布來把他嘴給堵住。
他方才要是能少說兩句,她也不至於越抹越黑。
但她從小到大的涵養讓她開口換了說辭,“我們的事後面再談,莫大人如果想喝杯喜酒,去主客廳就行,那裡有丫鬟小廝,會帶你去屬於你的位置。”
說完不等莫葕沉回答,攙扶著齊宣走出了院子。
莫葕沉沒有阻攔,今晚他得到的太多了,再多他怕這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