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侯府?
如果是真的,那這也太恐怖了吧。
少年渾身不適。
她讓墨染匿名送出去的那些信……
不會也讓他知道了吧。
少年沒注意到她出神時,齊衡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怒之色。
很快消失不見,讓人難以察覺。
“你有辦法把人從我眼皮子底下帶走,我自然也有辦法查到她在那兒。”齊衡語氣淡漠,“這段時間她有醒來嗎?”
來了!
少年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在心底打了遍草稿。
才回道:“有,大約醒過三四次吧,匆匆寫了些什麼讓墨染幫忙送出去,神神秘秘的連我也不告訴。”
齊衡這才轉身,向少年看了過來。
他生的極高,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看人時,很容易就會出現帝王之相,不怒自威。
“我要帶她走。”
齊衡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少年抬眸與他直視。
拒絕道:“不行,我不同意。”
齊衡眼瞳很黑,長眸中帶著讓人害怕的情緒,看向少年時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
開口道:“她是你的人?”
齊衡的嗓音很輕,也很淡。
但落在少年耳中猶如驚雷滾滾。
彷彿又變成了故旬,他長劍橫於她脖頸間,僅僅用言語就能讓人繳械投降。
她怎麼忘了故旬炮灰的身份呢!
還說兩人兩情相悅私定終身。
這不明擺著故旬以前說的那些話,不是對她說了謊,就是對齊衡說了謊嗎!!
啊!
怎麼一時之間沒想到呢?!
內心兵荒馬亂,她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
笑著道:“對,夫子是我的人了。”
她故意把齊衡話裡意思曲解,四兩撥千斤。
齊衡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沒有言語。
少年靜靜站著。
久到讓人以為齊衡不會說話時,他意味不明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那你可知,故旬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少年臉上適時露出驚訝的表情,詫異開口道:“不可能,夫子說過她只欽慕我一人。”
齊衡嘴角下彎,回頭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眼,自嘲一般輕笑一聲。
抬腳離開了。
故青白目送他背影消失。
這才長出一口氣。
嚇死了!
差點以為就圓不過去了。
就是故旬這個身份以後在齊衡那兒不好用了,印象分大跌。
關鍵她還說故旬卿宴兩人早就私定終身,在齊衡那兒,肯定非常複雜了。
和照顧故旬的丫鬟婆子聊了一會兒,故青白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
像軟骨頭一般把自己癱在了床上。
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墨染卻有些猶豫站在床前,似乎有話要說。
最後還是少年不忍心她繼續糾結,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在眼上,懶懶開口問道:“墨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墨染手指微動,輕輕嗯了一聲。
少年在她這聲嗯後又等了幾秒,對方卻還是沒有動靜。
輕吸了一口氣後,手撐著床坐起了身,看著有點模糊的墨染,微不可見蹙了下眉。
無奈道:“說吧,我聽著。”
墨染垂眸,視線落在地面,揹著的手從身後拿出來,手上拿著的東西看大概輪廓,似乎是把木扇。
下一刻,那團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
被修長的手拿著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