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聲勢太大了,以至於把夫子都引了過來,主管戒律的林夫子一臉嚴肅。
手執戒尺吼了一嗓門,大通鋪裡裡外外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落針可聞。
林夫子推開一個擋路的學子,剛想教訓眾人一頓,就對上了齊予粥略帶些微笑意的目光。
頓時林夫子就啞火了。
可畢竟是夫子,挪開與五皇子對視的目光後又是威嚴的林夫子。
他一指把通鋪堵的水洩不通的眾人,吼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想住一起就都給我住外面廊道來,外面寬敞,隨便你們睡。
真的是反了天了,三人間四人間全部空出來,來睡個大通鋪,腦子沒問題!?”
林夫子還在咋咋呼呼的訓斥著,程安卻感覺自己膝蓋上中了一箭。
他湊近蘇錦銘,看向對面已經搭好布簾坐在旁邊床鋪的謝滄方玉,問道:“不是說卿宴會住進來嗎?怎麼沒看見他人?”
蘇錦銘看了林夫子一眼,回他:“不清楚,但謝滄幾人已經把卿宴的東西搬過來了,你看那簾子,就是他們幾人弄好的。”
程安有些不屑的撇了下嘴,繼續和蘇錦銘咬耳朵,“你說好好的弄個簾子做什麼?都是大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而且應該沒有人變態到去窺視卿宴吧。”
蘇錦銘不贊同的搖頭,摺扇微不可察的指了個方向示意程安看,低聲道:“不一定,如果沒有簾子,昌隆能一晚上不睡,目光一直黏卿宴身上你信不信。”
程安跟著蘇錦銘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昌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輕嘖了一聲後,沒再說話。
事情發展到最後,以趕九成學子回原房間落幕。
大通鋪只剩下了一些熟面孔。
除了一個不是一個學屋的齊重華。
所有人都洗漱好,躺在床上睡不著,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一直不見人影的布簾上。
就有人問丟擲‘卿宴會住大通鋪’這個結果的謝滄,“你不是說卿宴會住大通鋪嗎?怎麼還沒回來。你不是騙我們的吧?”
謝滄看了一眼身旁被布簾遮住視線的床位,答道:“他會住的,至於人在哪兒我卻不知道。”
惹起眾人搬宿舍的正主,此時正坐在古代版貴賓招待室裡。
和齊宣面對面坐著。
山長和齊宣說了告別尊語後退出了屋子,把空間留給兩人。
等人走遠後。
故青白才問連夜冒雨出城來書院的齊宣,“二哥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齊宣著一身盛夏深綠的長袍,露出一點白色中單,銀飾佩在腰間手腕胸襟上,額上搭著一根簡單銀鏈,鏈尾長長綴在耳後,好看的眉眼帶著笑,從懷中取出一物來攤開在她面前。
少年疑惑看著對方。
齊宣卻只是動動精緻的小檀木盒子,一臉期待的道:“開啟看看。”
少年聽聞,伸手拿過木盒,開啟。
裡面靜靜躺著一條綠色的髮帶。
髮帶是翠綠色的,在燭光下散發著清新的光澤,小小的緞面上用銀色絲線繡了祥雲暗紋,尾端綴著兩串銀鏈,一條銀鏈上穿了兩顆顏色豔麗的紅寶石,另一條銀鏈上掛著兩顆一動就響的銀鈴。
十分漂亮獨特。
少年眼眸都亮了幾分,亮晶晶的看向齊宣,手中拿著髮帶愛不釋手,“給我的?”
齊宣笑意更深,站了起來幾步來到少年身後。
伸手拆開少年挽的髮髻,卻被少年按住了手腕,“二哥,你做什麼!”
聽著少年略微慌亂的聲線,齊宣從喉間溢位一聲繾綣笑意,用左手安撫性的輕拍了按住自己的手兩下,解釋道:“二哥要出一趟遠門,趕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