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塵卻沒有動,定定站在原地。
謝滄抿了下唇,暫時也管不了其他的,從藥箱中拿出懸脈用的細線,柔聲道:“世子,我不過來,你自己把這線懸在腕上,我幫你把脈。”
少年輕嘆一口氣,垂頭低聲道:“多謝。”
謝滄把細線遠遠遞了過去,耐心等待少年綁好,這才把指搭上細線。
良久後,他收手,蹙眉。
沈念塵適時問他,“是何症狀?”
謝滄轉身收拾東西,沉默一瞬後才道:“心脈鬱結,思慮過剩。”
頓了一下,他又道,“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住的環境也改下,通風寬敞人要多。”
沈念塵聽著前面還算正常,可聽著聽著,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通風寬敞他能理解,可這人要多是什麼要求。
要不是眼前人確實是世代行醫懸壺濟世的謝家人,沈念塵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上一次是,這一次也是。
診斷出的結果聽起來草率又敷衍。
謝滄抿唇,沒有解釋。
書院給學子們除了準備三人間四人間宿舍外,還準備了個大通鋪。
哥哥和那兩個草包住一起,危險很大。
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進去那間屋子還不驚動人絕對是簡單如喝水。
他不相信,哥哥住進大通鋪,那些人會無動於衷。
到時候各個制衡,誰也得不到好。
這樣哥哥就能暫時保全,不受誰的單獨侵擾。
謝滄卻不知道,他的哥哥不是在大魏受的傷害,是大楚。
這一舉動無形中為他上一世的情敵,增添了無數機會。
可惜他不知道。
知道了估計得吐血三升。
感覺謝滄是庸醫的不止一個,故青白聽了他的診斷後出聲拒絕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