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止輕笑一聲。
看著少女在他懷裡神色。
雖然這裡比較僻靜,但偶爾還是會有人路過。
沂止一把攔腰抱起少女,大步向著寢殿走去。
故青白不由心底一慌,剛想要掙脫沂止懷抱,就感受小腹一股熱流奔湧而下。
熟悉的感覺,這一刻卻無比的親切。
故青白不由心底一鬆。
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伸手圈住沂止脖頸,也不掙扎了。
沂止自然感受到懷中人的變化,心底閃過某個念頭,垂眸看向少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他太純良溫和了,故青白看著這個笑,感覺自己有點過分。
穿了他妻子的身體,還不讓人家夫妻和諧。
不過,也就愧疚了一瞬。
穿進這身體不是她自願的,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回到寢殿,沂止把故青白輕柔放在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來。
故青白雖然不忍,卻還是雙手抵住他胸膛,告訴他殘酷事實。
“沂止,我葵水來了。”
沂止:……
他僵在故青白身上久久沒有動。
“沂止……”
“嗯。”
“會不會很難受。”
“……沒事,我去拿熱糖水過來。”
沂止說完,起身出了殿門。
不過一會兒功夫,手上就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回來。
木盤上放著一隻冒著熱氣的琉璃碗。
他身後還跟了個丫鬟,拿著的是女子來葵水所用之物。
故青白把月事帶衣物什麼的換好回來,就見沂止坐在桌前,用勺子細緻的給糖水降著溫。
見她來,輕輕拍了拍身旁空位,示意她過去。
故青白依言坐在了沂止旁邊。
沂止用勺子舀起一勺糖水遞至她唇邊,故青白眨了眨眼。
“阿吉。”他嗓音溫和,一雙黑眸定定看著她,彷彿她不喝,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般。
故青白輕呼一口氣,張口含住勺子把糖水喝了下去。
不想剛嚥下,勺子又遞了過來。
這樣連續幾次,故青白有些不願了。
她道:“不喝了,太膩了。”
沂止黑眸盯著她唇瓣,捏住勺子的指尖動了動,“阿吉聽話,來葵水這幾日要好生將養著,不可任性。”
故青白感覺在沂止這裡,她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之人。
見她還是不張口,沂止喝了一口糖水,在故青白還沒反應過來時,抬手鉗住她下頜,另一隻手扶住她後腦勺,唇就壓了過來。
糖水從這邊渡過去,末了薄唇淺淺輾轉。
一碗糖水,喝了十幾分鍾。
結束時她臉豔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
沂止拇指緩緩摩挲著,嗓音暗啞藏情,“阿吉,下一次,別再拒絕了我了,可以嗎?”
故青白卻不敢給這個肯定答覆,所以愣在那兒當木頭。
見她不答,沂止溫和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神色有幾分受傷。
“阿吉,你是喜歡上別人了?還是恢復……”
恢復什麼,他卻沒說。
故青白這時候只有怎麼委婉拒絕沂止,還不會讓他受傷的念頭。
沒注意到沂止後半句話中深意。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打破兩人之間寂靜。
故青白沒出聲,沂止居然也沒出聲。
敲門聲響起十聲後,門被人從外面被人推開。
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
徑直走到沂止面前給他行禮,禮畢後雙手飛快打著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