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牛五使鞭子,要他多重就多重,不會輕一分,也不會重一分。一百鞭打不死人的。”
只會讓人痛不欲生。
“那就好,你打吧。”少年說完,聚精會神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雜耍呢。
沒有半點預兆,成人兩指大的皮鞭猛地抽在身上,手臂後背瞬間火辣辣的疼。
故青白沒有忍住,一聲悶哼出口,第二鞭接踵而至,第三鞭,第四鞭……
不知道挺過多少鞭,她意識越來越迷糊。
鐵柵欄外的少年已經站了起來,神情著急的對著她說著什麼,她搖了搖腦袋,想聽一下他說了什麼,後背就重重抽了一鞭。
或許是這一鞭很重,又或許是她承受能力到了極限,她整個人失了力氣栽倒在地。
人終於昏了過去。
看見人昏迷了,在一旁候著的官差一盆冷水潑了上去。
冷水冰寒,破了的衣物貼在身上,勾勒出地上人纖瘦勻停的身形,血水混合著流下來,打溼了一小片地。
見人還沒醒,又準備一盆水潑過去,就被柵欄外的少年皇子叫住了。
少年皇子一臉冷漠叫停官差後,對著有朝廷冷麵閻羅之稱的官員道:“莫葕沉,差不多行了。”
“行了?五殿下剛才不是說只要不打死就行了嗎。”
“我……我剛才是嚇故旬的,誰知道你真這麼狠!快要把人打死了還不停手,現在天寒地凍的,再澆兩盆水人沒被你打死,也要傷寒死。”
“五殿下。”莫葕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睨著他,“這是斷案,不是兒戲。”
齊予粥仰頭看著高出自己兩個頭的莫葕沉,氣勢被壓了一大半。
心中不快,張口剛想說點什麼,就有一人匆匆從外面跑來,經過齊予粥的時候還差點把他撞了。
只見那人對莫葕沉耳語幾句,莫葕沉神色變了變,然後帶著一行人匆匆走了。
一時之間,牢獄裡走道除了齊予粥沒了別人。
齊予粥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試著叫了幾聲,可地上的人像是睡著了,沒有回應。
他抿唇,最後看了一眼地上之人,也匆匆離開。
齊予粥一路坐著馬車到了齊衡府上。
在去書房的路上遇見了一人常服要出門的齊衡,他連忙把人攔了下來,“三皇兄。”
齊衡行色匆匆,說話帶著點急,“五皇弟,你這時候怎麼來了?”
齊予粥簡易把他在牢獄裡所見所聞和齊衡說了,最後加上一句,“那冷麵閻羅果然很討厭,故旬再待下去肯定會沒命的。”
“你之前不是討厭故旬?”
齊予粥噎了一下,道:“他現在又不討厭,莫葕沉才討厭。”
齊衡邁步往外面走,留下一句,“故旬明天就會出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