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青白抬頭,就見一身絳紅官服的男子與齊衡對立站著,兩人風格各異,卻同樣俊美無雙。
絳紅色官服男子察覺視線看了過來,故青白連忙垂眸吃飯。
“把鎖開啟。”
男子清越的嗓音響起,故青白動作一頓,全身緊繃。
齊衡見官差上前要開的是故旬牢房,勾唇笑道:“莫大人是要審旬師?”
莫葕沉點頭,“下官要審案子了,還請三殿下先行離去。”
齊衡笑容愈發慵懶,吐出幾個字,“我若是不走呢?”
莫葕沉看了故青白一眼,隨後收回視線,“那再給他一柱香時間,一柱香後下官再來。”
年輕紅袍官員給了下屬一個眼神,正在開鎖的官差重新把鎖鎖好,然後去開了故青白對面牢房的鎖。
對面牢房裡那人聽見開鎖聲,直接抖成了篩糠。
然後當著齊衡幾人的面,上演了一場鮮血淋漓的剮刑。
那肉從人身上片下來,一片片血淋淋擺放整齊在木質托盤上,期間那人激烈反抗罵紅袍官員是走狗,紅袍官員直接讓下屬把剮下來的肉一片片塞進了那人嘴裡。
場面一度引起故青白這個現代靈魂的不適。
剛吃下去的食物在胃裡翻江倒海,她連忙低頭放下碗筷,閉目塞聽。
齊衡雖然還是笑著,但那笑意不達眼底。
莫葕沉這是當著他的面敲打他的人。
根本不把他放眼裡。
“莫大人。”
紅袍官員側頭看了過來,神態自若,“三殿下有事。”
“你這樣屈打成招,不怕冤枉好人。”
“請三殿下放心,下官斷案自有分寸,就算出了什麼問題,自有皇上定奪。”
這話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莫大人還真是盡心盡責,為父皇分憂。”
“三殿下過譽了。”
兩人一來一回交談間,過了無數暗招。
齊衡拂了拂袖,“就是不知道莫大人如此行事,有沒有為以後考慮過。”
莫葕沉眉目冷冽,淡淡道:“活好了當下,就過好了一生。下官只想辦好每一起案子,其他的順其自然。”
齊衡斂了眉目,莫葕沉這瘋狗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故旬這邊可能要吃些苦頭。
有人專門為他設了個圈套。
如今他身陷囹圄,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
父皇身體每況愈下,幾個兄弟爭鬥間終於開始動了些真,明明知道天家無情,他心裡卻抱著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呵……
“莫大人,旬師是帝師,說是桃李滿天下都不為過,望莫大人做某些決定時三思而後行。”
齊衡說完也不等莫葕沉回答,轉身就走了。
暗一收拾好食盒,跟著一起離開。
看著離去的背影,莫葕沉站了起來。
對面監獄那人沒受住刑,已經絕了氣息。
莫葕沉從對面出來後,官差自覺把屍體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