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青白站好後道了聲謝。
那人逆著光點了下頭,沉默轉身走遠了。
陽光刺眼,她沒怎麼看清那人模樣。
隨便找了家賣月事帶的店,買了十幾條,在店小二驚詫的目光下淡定付了銀錢離開。
店小二看人離開,扒著櫃檯和掌櫃的八卦,“掌櫃的,你看見了沒?男人!一個男人過來買月事帶!”
掌櫃的很淡定,頭也不抬的撥算盤,“一天天別大驚小怪的,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人,只要來我們店裡買東西就是客人。”
店小二低頭,臉上神情不以為然,語氣卻很誠懇,“知道了。”
找了家有茅房的店鋪買了些飴糖,故青白換了東西出來,臉上滿是複雜。
還真是來了,不敢想要是沒請假,她今天不得血灑講堂。
故旬的身體底子不怎麼好,肚子墜著疼,簡直像刀在小腹剮一般。
一陣喧囂吵鬧,街上一處地方圍了一堆人,似乎有什麼熱鬧。
故青白沒想去看,卻被人擠著推著進了最中心的位置。
來都來了,看下是什麼熱鬧再走也不遲。
這樣想著,故青白把右手往背後藏了藏,然後朝眾人目光匯聚處看去。
只見那裡跪著一個披麻戴孝的女子,女子頭上插著草標,身前一張草蓆蓋著什麼。
最前面寫著賣身葬父。
按理說賣身葬父在古代不稀奇,不足以能引起這麼多人看熱鬧。
但這女子不知道路上經歷了什麼,一身孝服破爛不堪,露出了許多白皙肌膚。
特別是那雙筆直修長的腿,引的好多人起了其他心思。
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帶著隨從走到女子面前,隨手丟下一錠金子。
身邊跟著的隨從開口:“回去把你爹埋了,然後到周府找李管事。”
女子手抖著撿起金子,把頭上草標拔了,對著男人連磕三個響頭,“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男人目光露骨,上下打量著女子,臉上露出驚豔的表情。
女子長的楚楚可憐,幾縷碎髮散在鬢邊,如弱柳般嫋娜,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十足貌美嬌弱。
卻不想異變突生,女子剛站起來,一口鮮血噴出來,人就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肥頭大耳的男人愣在當場,半邊肥臉上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隨從去探女子鼻息,驚道:“死了!沒氣了!”
肥頭大耳的男人不相信,蹲下身去試,結果真的沒有呼吸了,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孃的晦氣。”
隨從從女子手中拿走金錠子,一行人匆忙離去。
沒有熱鬧看,圍觀的人迅速散去。
故青白抿了抿唇,輕嘆一聲也打算離開。
“姐姐!”
一聲淒厲響起,一面貌醜陋的女子撲到倒地女子面前,不停試探女子鼻息。
那狀態有些瘋癲,惹的看完全程的路人不禁搖頭。
女子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在古代,像這樣的苦命人多了去了,何況女子還沒有她姐姐那般美貌的外表,沒有人駐足。
故青白抿了抿唇,抬腳走了過去。
把手中東西放下後,蹲下身讓女子躺平,摸了下脈搏,心跳有點急促,故青白伸手掐女子人中。
不過幾息時間,女子幽幽醒轉過來。
故青白從油紙包裡取出一小塊飴糖放入女子口中,嗓音溫和,“醒了。”
女子垂著眸,眼前上好的綢緞料子鋪在地上,與她的粗麻布落在一起,上面沾染了許多髒汙,料子主人也不管,鼻間充斥著淡淡墨香味。
耳邊還能聽見周圍人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