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些,這才回道:“拙荊。”
沈念塵目光落過去,口中吐出幾個字,“為何進城?”
牧裡歌抬眸看向沈念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不知大人問這樣清楚,可是城中出了何事?”
沈念塵盯著他,目光沉沉。
牧裡歌這才裝作有些不情不願的回答道:“拙荊偶感風寒,進城為她找大夫診治,拿了些藥。”
沈念塵盯著被牧裡歌抱在懷中的身影,不語。
牧裡歌蹙眉,看向沈念塵道:“大人搜查完了是否可以讓開。”
沈念塵把車簾掀開更大了些。
“你的妻子,身形很像我要找之人,不知可否看一下她的臉。”
牧裡歌微微盯了沈念塵一瞬,又垂眸看向懷中人。
懷中人一雙眼眸水靈靈的不安動著,明顯是認得這宣國塵夫子。
他的大人,似乎還招惹了其他人呢。
就這樣讓懷中人給那人看,面容上看不出什麼,但這雙靈動的眼睛會引起人的懷疑。
他不著痕跡點了她某處穴位,看著她不甘心的閉眼後,才小心翼翼抱著她側身。
一張清秀有餘美麗不足的臉露了出來。
沈念塵看清後,放下車簾離開了。
又是一番繁雜的盤問後,才終於出了城。
一路疾馳,到了韃靼和齊、宴三國交戰的戰場後才停下。
三天時間,少女一切瑣事皆是由牧裡歌親力親為。
從大帳中和韃靼王商討之後,牧裡歌沉著臉回了自己的帳篷。
他向韃靼王保證,這次一定能讓齊,宴兩國退兵。
而且還能順便報了大哥二哥的仇。
牧裡歌揮退侍女,徑直彎腰走進帳篷。
帳篷裡的少女已經被他恢復了男子裝扮。
他站著盯了很久,直到外面有受傷的韃靼士兵被人抬著路過時,他才回了神。
他眸中情緒快速收攏,片刻只剩下些微影子。
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藥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喂少年服下。
不過片刻,少年突地睜開了一雙靈動的眸。
牧裡歌坐下,“大人醒了。”
故青白手撐著矮榻坐了起來,感覺頭非常暈,似乎昏睡了幾天一樣,不由抬起另外一隻手揉了下額頭。
身上搭著的彩色被褥從身上滑下,她愣了瞬。
抬眸問道:“你帶我回了韃靼?”
牧裡歌搖頭,看著她目不轉睛,“我也想帶你回韃靼,如果大人能活著的話。”
故青白抿了下唇,雙手撐著床榻,身體後仰,略帶不解看向他,“什麼意思?”
牧裡歌沒有繼續壓進距離,緩緩啟唇道:“意思是,明天我就會把大人放在三軍對壘之前,如果你的同窗願意親眼看著大人去死,那我們就只能下輩子再續今生之緣。”
故青白輕笑一聲,覺得這位韃靼三少主在自己身邊臥底臥傻了。
“李木,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憑一個我就可以讓戰火停歇吧。”
她的手抬起來,似乎是想觸控牧裡歌的臉,卻在半途時猛然拔出髮間木簪,按下機關,機關紋絲不動,她愣了一瞬。
牧裡歌看她反應笑了笑,不躲也不避,任由她停頓之後把木簪插進他胸口。
木簪頭部很鈍,只傷了牧裡歌一層皮肉。
他笑著伸手從她眉眼一路觸碰而下,輕聲道:“大人是想用身上的暗器殺了我?可惜,都被我換成普通的了。”
故青白扔掉木簪,也輕聲道:“確實可惜了,這些東西做出來,我還沒用過呢。”
牧裡歌站起身,從懷中抽出一條青色手帕,壓住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