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青白愣了一下。
沒想到齊宣回來後,見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句。
心臟一瞬間被高興喜悅裝滿。
這個二哥真沒認錯!
“謝謝二哥。”她眼眸彎彎的道了謝,卻拒絕了齊宣,“不用二哥救,我爹這個案子非常棘手,我不想二哥被牽扯進來。”
齊宣伸手碰了下她的臉頰,溫熱的,柔軟的,是鮮活有朝氣的卿宴。
目光帶笑,語氣繾綣,齊宣看著她道:“不會牽連什麼,二哥自有辦法。三弟放心。”
故青白卻不贊同,搖頭道:“二哥,別做你不該做的事,這是渾水。”
齊宣手指微頓,指下肌膚溫潤如玉,臉上紅痕沾染了一點在他手上。
他又作不經意間摩挲了一下少年臉頰,紅印暈染開來,齊宣臉上笑容越發大了。
少年臉上的傷痕居然是胭脂畫的。
他目光又挪到少年脖頸間,那這枚印記呢?
也是胭脂畫的嗎?
故青白見齊宣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脖頸間被莫葕沉製造出來的,那枚象徵著曖昧的紅痕上,她不由耳根微熱。
不自在的拉了下衣襟。
莫葕沉吻的位置本來就是衣襟遮不住的位置,所以故青白這樣動作後反而顯得有點做賊心虛一樣。
她有點尷尬,扯謊道:“監獄裡蚊蟻多,蚊蟲趁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給我咬的。呵呵,是不是很顯眼……”
她笑的尷尬。
下一秒那枚印跡上就覆上了一根修長的指。
不過短短一秒,齊宣就已經體驗了一把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
不是。
少年脖頸上的紅痕不是用胭脂畫的。
他手指流連了一瞬,這才收回手,抬眸看向少年,笑著問道:“三弟,他是誰?”
故青白懵了,眼眸因為不安快速眨了兩下,更顯的那張臉昳麗純淨,誘的人想墮入無盡深淵……
少年不回,齊宣也大概能猜到。
在這大理寺,除了手眼通天的莫葕沉,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方才他是關心則亂。
沒注意到少年身上不合常理的細微末節。
現在發現點蛛絲馬跡,一點點用目光去剝離假象,逐漸得出一個結論。
少年可能在這監獄中,比他在外面還過得好一點兒。
雖然少年髮絲有些零亂,卻不像久未打理的模樣,反而透著股天天洗浴的清香。
臉上幾道看起來可怖的傷,是用胭脂畫出來的。
身上的囚服是用染料染成髒汙破舊的樣子。
還有稻草……
一切都一切都在告訴他,少年在這裡是被偏愛的。
除了那枚刺眼的紅痕是真的,其他苦難皆是假象。
呵……
莫葕沉!
好大的狗膽!
居然敢動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寶貝疙瘩!
“二二哥。”少年觀他臉上神色,結巴了一下,才又對他說謊,“真是蚊蟲咬的,過不了多久就散了。”
齊宣不欲為難少年,他只想找始作俑者算賬,當即順著少年的話點頭。
神情還是柔和帶笑,說回了方才開始的話題。道:“你放心住著,二哥儘量這兩天就接你出來。有二哥在,誰也不能傷你分毫。”
他話說的霸氣,故青白卻真的有些擔心齊宣做什麼傻事。
畢竟他就一個花花皇子,有什麼實力來撈她。
除了去求生性多疑陰晴不定的皇帝,他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到時候別沒吃到魚,反而惹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