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吃,你吃吧。”
她剛說完這句,就感覺周圍寂靜,連學屋裡也沒了聲音。
後知後覺抬起頭,就看見學屋門口沈念塵站在那兒,不聲不響的看著這邊四人。
故青白:……
“卿宴。”沈念塵叫她。
故青白應了一聲。
“你去學屋後面單獨站。”
故青白:……
她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被單獨罰站。
一路穿過學屋眾多同窗的書桌,靠牆站在最後,少年的臉燒的緋紅。
腦中胡思亂想著,居然就這樣混下了課。
她錯了,關係戶其實一點兒也不靠譜,
兩次罰站都是沈念塵的課。
以後堅決不在他的課上開小差了。
這天晚上時沈念塵沒讓她練字,開始單獨教她寫駁論文。
教完後讓她自己以國與百姓為題琢磨寫一篇駁論文出來,寫完才準回去休息。
故青白無語望青天。
果然天下老師都一個樣兒。
但是這樣的苦為什麼只讓她一個人吃。
程安呢?
他也是個吊車尾啊。
還在冊子上畫王八的人。
難兄難弟不得整整齊齊的才好嗎。
難道在沈念塵心裡,她現在才是班上最差的那個?
關係戶真不好。
說不定沈念塵就是看在她是他小弟份上,才給她單獨開小灶,想多教她點東西。
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真的好想對著沈念塵說一句‘世子身份是世襲,不需要考科舉,學駁論文沒什麼用’啊。
她的目光隨著修長的指去拿書,又隨著沉穩的腳步聲走出了屋,都沒把心中所想說出口。
她有點兒不敢。
沈念塵一張臉雖然很好看,但為人冷寂,無慾無求的到像要成仙一般,待人接物都透著一股淡漠感。
加上夫子這個身份加持。
讓人不自覺就不敢在他面前胡作非為。
最後認命般把現代簡語在腦海中翻譯成文言文後,才落筆寫下一百多字的駁論文。
因為既要想正方又要想反方,再同時兼顧用毛筆寫下來,就算只有一百多字,也差不多耗費了她兩個小時。
輕輕撥出口氣,剛伸了個懶腰,就與對面一雙清冷的眸對上。
她默默把放鬆的姿態收起來,擱了毛筆後把宣紙遞給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沈念塵。
修長指節接過宣紙。
輕微的紙張響動聲響起。
屋裡一片寂靜。
少年安靜站著,等待著老師閱讀後的結果。
一盞茶時間。
沈念塵放下了宣紙。
嗓音清冷響起,“寫的不錯。”
少年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露出欣喜等表情。
如果沒有意外,沈念塵還有後文。
果然,對方停了一下後,不帶情緒的嗓音淡淡響起:“字還得多練,以後每天過來先練半個時辰字,然後再寫一篇策論。”
還好,能接受。
但不能表現出來。
就在她以為沈念塵下一句話是‘回去吧不早了’時,屋裡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疑惑抬頭,就見沈念塵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玉佩上。
是齊宣送她的生辰玉佩。
“你的生辰要到了吧?”
沈念塵收回目光,淡淡看著她一雙眼睛道:“時辰不早了,食肆現在沒什麼飯菜了,隨我一起吃一點兒?”
他一口氣問兩個問題,問的問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