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爬上來的惡鬼般溼冷,“皇兄是想用那個自己都沒用過的承諾?”
沂止點頭。
沂暮寒嗤笑一聲:“皇兄還真是偉大無私。”
沂止剛想開口說點什麼。
故青白卻在這時開口了,打斷了三人算不上愉快的談話。
“我說,你們要敘舊可以找個好點的地方嗎?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阿吉。”
“你想走到哪兒去?”身後沂君言大力扯過她,一把把人禁錮懷中。
沂止想上前,卻被不知何時進來的沂暮寒伸手攔住了,“皇兄好生休養身體,皇弟們這就告辭。”
說完,沂暮寒退出牢門,故青白被沂君言半拖半抱帶了出去。
叮鈴哐啷鐵鏈嘩嘩作響。
故青白覺得糟糕透了。
她伸手想推開牢牢禁錮她的沂君言,淡淡出聲,“放開我,你個騙子。”
沂君言眸底黑沉,看著她,臉上是風雨欲來之勢,他欺身靠近,把她抵在沂止牢房對面牆上,唇幾乎貼在她耳垂,熱氣噴灑,吐息灼熱。
“我是騙子,那你呢?你把他忘了嗎?不也是為了他和我委曲求全,就為了在我心神放鬆的時候來救他離開?”
他當著另外兩雙眼睛的面,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低道:“怎麼,還想和他雙宿雙棲?”
沂暮寒走了過來,就站在極近的距離看著,出聲道:“君言,走吧,去寢殿。不然你還想,讓皇兄親眼看著不成?”
沂止站在牢房門邊,眼眶紅似滴血,看著兩人道:“沂君言,沂暮寒,你們二人當初親口答應過我,只要我自願讓位,住進這暗無天日的地牢,絕對不動女眷分毫!你們是要食言而肥了嗎!”
沂暮寒冷笑一聲,施捨給沂止一個眼神,“四皇兄啊四皇兄,你到了這般田地,心思居然還是這樣虛懷若谷,真不知道該說你純良柔善呢還是說你蠢笨如豬。”
沂君言像扛麻袋一樣,把故青白扛在肩上,不顧她拳打腳踢,口中謾罵,冷冷對著沂暮寒說了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