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答案,“我知道你之前沒拒絕是不想暴露,但為什麼我們以後不可能?”
故青白很輕易就掙脫了沂止的鉗制,逃避一般視線落在某個虛空點,說出了自己的回答,“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字嗎?我叫青白,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東方,在我長大的地方,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我接受不了我未來的丈夫有很多妻子。”
她睫毛微顫,手指緩緩握成了一個拳,低聲道:“所以,你要給阿吉招魂,或者用其他方式把阿吉找回來,我都配合,但前提是不能隨便藉機佔我便宜。就算這是阿吉身體。”
沂止在她身邊坐下,淡淡的龍涎香從他身上傳過來,他沒再執意的要看向她眼睛說話,手上把玩著精緻茶盞,緩緩道:“原來你叫卿白啊,是哪兩個字?一夫一妻,為什麼覺得我做不到。我喜歡你,我可以做到。”
聽見沂止不退反進的話,故青白心臟彷彿被重錘敲了一下,悶悶的疼,不難受,反而有點喜悅的感覺。
她聽見自己口中道:“你怎麼做到?”
沂止放下茶盞,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溫熱,語氣柔和,認真且堅定,像說什麼重要的誓言一般,道:“既然你怕我以後後宮佳麗三千,那我不做大楚的掌權人,和你一起尋處世外桃源,結廬住下。以後男耕女織,就這樣過一生。怎麼樣?”
故青白聽見自己心臟猛跳,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不做皇帝,打算和我走?”
沂止點頭,“但是要等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好手上的公務,父皇的身體這幾日也差不多恢復了,應該不會讓你等太久。”
故青白手指藏進寬袖下,指節握的發白,“怎麼可能,你願意為了我放棄皇位?”
這天下沒有哪一個男子能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利,除非這權利本來就不是他的。
亦或者,是他的,卻有非常大的阻礙,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權利。
故青白咬了下舌尖,血腥味瀰漫整個口腔。
疼痛壓過少女動情產生的喜悅。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腦袋清晰無比。
她怎麼可能有讓沂止放棄皇位的重量,她幾斤幾兩,非常有自知之明。
沂止在她提出一夫一妻的話後,順勢提出和她離開的想法。
最明顯的目的,無疑是得到她的心。
藏在這句話下面的其他目的,無非就是爭權奪位,暫時隱藏鋒芒或者暗度陳倉罷了。
反正她的魅力無論如何都大不了掌握至高權的誘惑。
沂止是好,但她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