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驚一乍,把旁邊沂止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沂止沒有說話,那雙溫柔的眸看著她,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故青白尷尬笑笑,“躺著感覺有點悶。”
“悶?”沂止黑眸看著她,“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會路過隆蜀,聽說隆蜀今晚有花燈節,阿吉要不要去逛逛?”
她剛想說好,突然想起來因為阿吉這邊睡不著,故旬那邊今天什麼都還沒收拾的事。
一時有些沮喪。
“不想去,我想射箭。”
故青白再次拿到弓箭,興致高漲。
射了幾箭後,就感覺弓又沉又重,傷口也隱隱作痛。
剛想休息一下,就聽見沂止問她要不要他教。
她連忙拒絕。揉了揉有些不適的手腕。
“你拉弓的姿勢不對,所以才會手腕難受。待會想要射箭,還是我教你吧。”
沂止在她旁邊坐下,拉過她手腕看了眼,然後用手輕輕給她按壓著。
“不,不用給我按……”故青白臉有些紅,就要抽出手腕。
沂止控制著,沒讓她抽出手腕,“阿吉可是生我氣了?”
沂止一雙長眸看著她,神色有些受傷。
“沒有生氣啊。”
“不用、不想、沒事,阿吉今天對我說了多少拒絕的詞。”
故青白有些心虛,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拒絕了沂止很多次了嗎。
“那個……什麼,我不是失憶了嗎。感覺這樣麻煩你不好。”
“沒什麼不好,你我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麻煩我才是不好。”
他語氣溫和,神色認真,一雙狹長的眸定定看著她。
故青白吶吶道:“是我不好。”
沂止垂眸,再次拉過她的手腕按壓著,嗓音低沉:“阿吉沒有不好。”
他指腹帶有薄繭,按壓幾處穴位的時候又酥又脹又疼。
射箭帶來的難受全隨著指腹按壓消失。
故青白舒服的閉眼,有些昏昏欲睡。
心裡隱約明白自己要睡著時,心底瞬間高興起來。
結果就把自己高興精神了。
故青白:……
看著還在給自己按著手腕的沂止,故青白輕輕抽了抽。
沂止停下動作,抬眸看她,“怎麼了。”
故青白趁著還有點睡意,想趕緊躺下看還能不能睡著。
“有點困,想睡覺。”
沂止掃了她一眼,見她不似作假,這才放手。
結果她躺下後,翻來覆去一個小時都睡不著。
故青白無奈撥出一口氣,又坐了起來。
馬車早在半個小時前停下,駐紮在靠近溪水的地方。
外面黑鐵士兵們在做午飯,傳來一陣忙碌的聲音。
故青白站起來理了理衣襟,確認妥當後下了馬車。
不得不說古代空氣就是好,一出馬車,那股青草混合著野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天空碧藍如洗,白雲高遠,微風陣陣吹拂萬物,入目一派春意盎然。
一群黑鐵士兵踏著春草,在草地上忙碌著洗菜做飯挖坑做灶。
故青白在一眾黑鐵士兵中沒有看見沂止。
走向一個看起來沒有那麼忙計程車兵,詢問道:“你好,請問你看見太子殿下去哪兒了嗎?”
士兵抬頭,看見是故青白後,耳根燒的緋紅,不過他面板比較黑,表面看不出什麼,伸手指了個方向,“太子殿下和文將軍去了最後面那輛馬車。”
故青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最後面那輛馬車外面守了四個人。
四人警惕的目光和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