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涉及到佛門一事,我說再多,你們都會否認。既如此,我另闢蹊徑,從另外的角度闡述。我調查了一番,手中有一組資料,用資料說話,證明佛門的情況。”
“這組資料,是臨淄城佛門的情況。”
“臨淄作為齊國的帝都,可以認為,臨淄的情況就代表了整個齊國。”
“臨淄城,有三大最主要的佛寺。”
“第一是大慈恩寺,位於臨淄城的西南方向,因為是在城內,佔地面積有限。饒是如此,大慈恩寺也是佔地近兩千畝。在寸土寸金的臨淄城內,兩千畝是什麼概念?”
“相比諸公,都是清楚的。”
“另外,大慈恩寺內的僧人,到如今已有九千餘人。大慈恩寺佔據的土地,所有田地五萬三千餘畝,遍佈在臨淄帝都的附近。大慈恩寺自己也組建了武僧,足足千人的武僧隊伍,負責收租、維護秩序等。”
“這就是大慈恩慈。”
林豐直接闡述,他的話一出,許多朝臣面色微變。
這資料冰冷,卻有些嚇人。
林豐掃視了周圍,心頭冷笑,他繼續道:“排在第二的是玉峰寺,這一座寺廟,倒是不在臨淄城內,位於臨淄東面十餘里的玉峰山上,整座玉峰山都是玉峰寺的。”
“包括玉峰山方圓三里左右,也是如此,盡皆是玉峰寺的私產。”
“玉峰寺的規模,比大慈恩寺小一點,但是玉峰寺的僧人,也有七千餘人人。玉峰寺佔有的土地面積,多達四萬五千餘畝地,武僧也是不少,有七百餘人。”
“第三是寶相寺,位於臨淄城南方十五里的地方。其寺廟的面積更是廣袤,單是寺廟的面積有三千餘畝地。說是內中的佛塔林,也就是歷代主持圓寂後的舍利存放地點,佔地一千多畝,真是豪華奢侈。”
“寶相寺的僧人有五千餘人,佔有的土地面積,多達三萬畝左右,武僧也有約莫六百餘人。”
“這些資料,是淺顯查到的。”
“實際上的資料,應該比這個資料更為多。”
林豐侃侃而談,看向皇帝田和,鄭重道:“陛下可知道,這些資料意味著什麼?”
田和麵色略微陰沉,道:“意味著什麼?”
一個寺廟,動輒上萬畝土地,且如此強橫的力量,田和內心也是很不喜。畢竟寺廟的人動輒幾千上萬人,一旦寺廟要做什麼事情,這就很是恐怖。
林豐環顧周圍的官員,目光過處,這些先前要支援佛門的官員,目光開始漂移,已經不敢和林豐對視。
所有人沒想到,林豐竟是擺資料。
這些站在佛門一方的官員,便是準備和林豐講道理,就那佛門的教義說事兒,準備說佛門向善等,要辯駁林豐。
林豐的出手,超乎預料。
這樣的資料很嚇人。
以至於,官員根本就無法開口,反倒是處處掣肘了。
林豐正色道:“陛下啊,我剛才闡述的這一組資料,至少可以看出三個方面的問題。”
“第一,齊國朝廷如今在冊且可用的土地,已經越來越少。臨淄城這裡,佛門方外之地,掌握這麼多的土地。關鍵是,佛門的土地,都是不上稅的,這些土地沒了,朝廷就永久性的缺少一大筆賦稅。”
“除此外,地方上的賦稅,也是無法徵收。賦稅不能徵收,也無法間接知道地方上,到底有多少人口。即便是清查,也查不到這些人。這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投靠在寺廟,就等於成了隱戶。”
“管中窺豹,連帝都臨淄都這樣,齊國境內各地,會比臨淄的情況好嗎?”
“絕對不可能。”
“我敢斷定,齊國地方上的情況,只會比臨淄更差。因為齊國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