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肅之搖頭道:“這般捨近求遠,不是智者所為。”
林丰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任何慌張,招攬桓肅之,並非容易的事情。
這是雙方之間的拉鋸。
相互自有交鋒。
林豐微笑道:“桓兄,這樣的話語,不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雖說我知道,這是你的考驗發問,但這樣的問題,顯得有些太簡單了。”
桓肅之道:“在下願聞其詳。”
林豐是智者。
他也是智者。
雙方之間,雖說先前吃肉喝酒時能推杯交盞。可是眼下,涉及到正事兒,他不會有絲毫退讓。
該如何,那就如何?
他倒是要看看,林豐是什麼樣的人,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林豐解釋道:“原因很簡單,晉國沒有你施展一身才華的空間。我所提及的這個空間,不是桓兄無法入仕做官。相反,你要在晉國做官很簡單。”
“正如你提及,晉國多次徵辟,請你出仕做官。”
“可是晉國自身,有諸多問題。譬如世家盤根錯節,掌控了太多力量;譬如晉國偏居一隅,沒有北伐志向;譬如晉國富庶,人心思安,沒有徵戰鬥志。”
“即便桓兄在晉國出仕做官,頂多就是走桓禹公的老路。甚至桓禹公天縱奇才,以一己之力,使得晉國繁華富庶。甚至當年桓禹公在時,夏國也是不敢小覷晉國。”
“桓禹公所贏得的身前身後名,不僅是桓禹公能力出眾,更是他手段高明。”
“幾乎,難以企及。”
“所以桓兄即便天賦異稟,可是你在晉國,頂多就是第二個桓禹公。”
“這樣的功勳,按理說對一般人,是一輩子奮鬥的目標。可是桓兄你出身名門,家世出眾,更是一身才學,難道就僅僅侷限於這般,想要再走一遍桓禹公的老路,不想立下更大的功勳嗎?”
桓肅之仔細聽著,他心思更是敏捷,聽完林豐的話,他知道林豐的話有道理。
他也有大抱負。
他也有大野心。
恰是如此,他一直不曾出仕。
桓肅之不曾表露心中所想,反駁道:“林先生的話,稱得上是晨鐘暮鼓,令人警醒。可是我有一個問題,也就是剛才我提及的。晉國的實力遠超大秦,我何苦舍近而求遠去大秦呢?大秦,更給不了我更大的功勳。”
“錯了,大錯特錯。”
林豐搖了搖頭,他正色道:“這,就涉及到我要闡述的第二個問題。第一,晉國容不下桓兄的抱負。第二,晉國給不了你的平臺,而大秦可以讓你施展抱負,讓你有施展才華的大平臺。”
“論地域遼闊,大秦比不了晉國。畢竟晉國南方,還有瓊州等地,地方遼闊;論富庶,大秦更是望塵莫及,頗為貧窮。晉國商業富庶,百姓生活優渥,大秦卻是環境艱苦,商業很差,賦稅很少。”
“甚至於,大秦要維持軍隊,頗為不容易。論人口,晉國也仍是更多,大秦地處偏僻之地,人口也更少。”
“這些諸多的因素,都是晉國更強,大秦處於絕對的弱勢。”
“可是,大秦沒有這麼多的掣肘。大秦雖說有老貴族,也有一些大家族在,相比於晉國的世家,大秦的世家大族差遠了。大秦的皇權能輕易壓制大家族,大秦沒有世家的掣肘。”
“大秦人人尚武,人口雖說更少,甚至百姓吃穿都更差,但百姓敢於拼殺,他們知道自己的一粥一飯,是要透過武力奪取回來。大秦百姓,不懼死戰,所以大秦被人稱之為虎狼之秦。”
“這是大秦善戰。”
“恰是如此,大秦硬生生在西北貧瘠之地,打出一片天來,穩穩立足西北之地。”
“大秦皇帝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