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極為豪邁,道:“難得賢弟到了金陵,我必須要盡地主之誼。”
林豐輕笑道:“多謝兄長。”
“來,先飲一杯酒。”
謝玄端起面前的酒樽,遙敬林豐、陸逸和顧長庚,笑道:“請。”
“請!”
林豐三人端起酒樽回敬。
都是一飲而盡。
謝玄目光落在林豐的身上,繼續道:“賢弟你來金陵,事情雖說要辦,但也不必急著離開。金陵城,有諸多的好地方,有美景,有美食,還能聽曲,更有諸多的文人匯聚,還有武道較量,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金陵找不出來的。”
林豐道:“如此,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
顧長庚、陸逸相視一望。
兩人此前得了林豐的話,林豐說是來金陵經商的,如今看顯然不是。只是謝玄剛才的話,沒有說透徹,兩人也不清楚。
顧長庚、陸逸不曾詢問,只是和林豐、謝玄推杯交盞。
氣氛,頗為熱絡。
陸逸在這時候,主動起身道:“謝兄、林兄,我還有事,便先行一步。多謝謝兄的款待,待來日,我請謝兄赴宴。”
顧長庚也跟著起身,道:“我回了金陵,也得先回家去。至於師叔祖,您完事後,直接讓人帶路,到顧家來就是,我掃榻以待。如今師叔祖到了金陵,顧家自當盡地主之誼。”
兩個人齊齊請辭。
兩人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也都清楚謝玄和林豐之間,肯定有要事交談。
他們在,事情就不好談。
所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已經差不多,就主動告辭。
謝玄、林豐起身相送,又重新坐下來,林豐主動道:“謝兄,你先一步返回金陵城。關於西風醉的經營,可曾和謝家提及?”
謝玄點頭道:“我已經向兄長謝峻提及,他是父親嫡長子。如今父親年邁,謝家的許多事,都是兄長負責,他會直接向父親稟報的。”
林豐卻略微皺眉。
謝峻!
又多了一個環節。
如果能直接和謝家的家主謝崇對接,事情就簡單些。如今多了謝峻在中間,這其中就摻雜了一些變數。
謝崇年近六十,擔任晉國侍中、吏部尚書,且皇帝准許謝崇開府儀同三司,在晉國內,謝崇權利極大,等同於宰相。
如果謝崇提議,晉國不再攻伐大秦,事情自然簡單許多。
如今,卻是謝峻牽頭穿線。
林豐道:“謝兄,你和令兄的關係如何?”
謝玄說道:“不好不壞,畢竟我幾乎在大秦做事。不過家兄處理事情,還算秉公,在家中也頗有威望。他畢竟快四十歲的年紀,足以負責謝家的事情。”
林豐心中仍有些不放心,問道:“大致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謝玄說道:“最多兩天就會有結果。”
林豐點頭道:“好,就再等兩天,畢竟還有十足的時間。”
“大秦人,都是蠻夷。”
忽然間,渾厚洪亮的聲音,自大堂內傳出。
林豐聽到後,一下皺起眉頭。
本主出自夏國,可林豐穿越而來,卻在大秦生活。他在大秦,得了皇帝的倚重,更娶了白玉瑤,在秦國早已經紮根。
林豐已經把自己當作秦人。
這是身份的融入。
恰是如此,林豐聽到大堂內的話,便起身走到窗戶旁邊,俯瞰大堂內。
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人,站在歌姬起舞的臺上。這時候歌姬已經退下,中年人身著錦袍,環顧周圍,高聲道:“我泱泱晉國,何其廣袤,可謂是地大物博,人傑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