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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怨忿,因為她無法像其餘的弟弟妹妹一樣,在父母膝下承歡。
她早早就去了清冷之地。
林豐看著徐琉璃的模樣,又繼續道:“琉璃,過往已經成為過往,沉溺於過往,那是和自己過不去。你要做的,是做你自己,做你喜歡的事情。”
“事實上,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和你自己過不去,自己較真兒罷了,是否願意緩和,全在於你,只要你踏出一步,風景就完全不同。”
“正所謂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你如今在外,有人牽掛你,有人想著你。”
“於我而言,早已沒了父母,是子欲養而親不在。莫要等失去了後,才真正後悔,那才是追悔莫及。”
徐琉璃聽著林豐的話,她能感受到,林豐話語中那濃濃的無奈。
失去了,便沒有了。
這是現實。
徐琉璃那迷惘的眼神,漸漸聚焦,有了精神,鄭重道:“多謝兄長開導,我明白了。”
林豐說道:“不是我開導,是你自己早有了主意,只是內心不願意真正面對內心的想法。要我說,管這麼多幹什麼呀,別去想這麼多,及時行樂,享受當下,活在當下,這就挺好。”
徐琉璃道:“兄長說得在理。”
她對林豐頗為感激,因為她覺得林豐瞭解她的心思。徐琉璃展顏一笑,剎那間,宛如百花綻放,更是風情萬種。
林豐划槳看到後也是內心感慨。
徐琉璃的確是漂亮。
這是天生魅惑。
林豐繼續操船,兩人聊著天,小船順水流淌,一點點往前。這時候兩人的位置,已經遠離了棲鳳樓所在的秦淮河最繁華區域。
這些地方附近,雖說有兩岸街道酒樓內的燈光照耀,相對暗了一些。
雖說如此,卻不影響兩人聊天。
徐琉璃竟是敞開心扉,和林豐說著大禪天的事,說著任紅袖培養她的事情,說著自小到大的事情,有委屈也有孤獨,但也有開心時候。
林豐聽著附和著,以他的判斷,平日裡的徐琉璃絕對冷麵寒霜。
很少這般敞開心扉。
兩人就這麼聊著天,不覺時間流逝,等到了深夜,金陵城的喧囂散去,人群漸漸減少時,林豐和徐琉璃也乘船返回。
林豐先送徐琉璃返回住處,然後才離開。在林豐離開後,徐琉璃在房間中枯坐了一會兒後,重新更換衣衫,便吩咐人準備馬車,往皇城的方向去。
皇城內,依舊燈火通明。
晚上的宮中,也進行慶賀,只是宮中的慶賀,卻不似城內那麼輕鬆隨意,更注重禮節。一番禮儀過後,便各自散去。
司馬衝也回了自己的寢殿內,處理著政務。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若非他執政多年一直勤勉,恐怕晉國朝堂上,他連如今的這點權威都沒有。所以司馬衝空閒下來,便繼續處理政務。
政務處理了一番,司馬衝忽然看向簡興茂,道:“今晚上琉璃是怎麼安排的?”
簡興茂說道:“陛下,據傳回的訊息,說是長公主和林豐一起,去了秦淮河上,看晚上的元夕燈會。”
“哦,還有這事兒。”
司馬衝聽到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讚許道:“林豐這個小子,的確不錯。不過也是,他年輕俊朗,才學無雙。對女子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
“只是,朕讓他再接再厲,多和琉璃接觸,可是這都開始相約了,有些迅速啊。”
“這速度有些快。”
司馬衝自己唸叨著。
簡興茂站在一旁,聽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