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晉國內,卻是有諸多的秦人。這些秦人,都是蠻夷,都是粗鄙之輩。依我看,他們和那些西北草原上燕國蠻子,都是相差不多的,甚至沒有任何區別。”
“燕國的人,茹毛飲血,兒子娶母親,兒子霸佔姐姐,時常有,甚至屢見不鮮。”
“這在秦國也不少啊。”
“大秦對外,說什麼效仿禮儀之邦,哪裡算禮儀之邦,實際上都是蠻夷。”
“依我看,這些在晉國的親人,就該全部驅逐出去。這些人在晉國,便影響到了我晉國,使得晉國的天空都沒這麼湛藍。”
中年人大袖一揮,道:“秦國人,應該滾出晉國。”
“說得好。”
大堂中,自有人高聲吶喊附和。
聲音一浪接著一浪。
林豐聽到這些話,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一旁的高小魚、贏五也是這般,他們都是秦人,可是,遭到晉國人如此的詆譭和喝罵,內心憤怒無比,恨不得要殺人。
林豐深吸口氣,說道:“謝兄,容我下去處理一番,再陪你飲酒。”
“賢弟且慢。”
謝玄連忙伸手阻攔。
他面色有些尷尬,說道:“棲鳳樓內,會專門讓人演講,闡述個人的主張,這算是士人之間的辯論罷了。這事,絕對純屬巧合偶然,不是我的安排。另外這樣的事情,就是博取眼球而已,賢弟不必掛心。”
林丰神色嚴肅,道:“謝兄,我必須要下去處理。”
謝玄道:“你應該知道,眼下是秦國、晉國談判的關鍵時期。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量少管閒事,低調一些。”
林豐說道:“涉及到大秦榮辱,不是閒事,是事關大秦顏面的。大秦,不可辱!”
謝玄道:“這是秦人的事情,你是夏國人,和你無關。”
林豐搖了搖頭,擲地有聲道:“我就是秦人,昔日的夏人林豐早已經就死了。我如今在秦國,便是秦人。更何況,我娶了妻子,在大秦安家立業。”
“大秦,便是我的家。”
“當我的家,被人侮辱,我焉能坐視不理呢?眼下大堂中,有人汙衊大秦,羞辱大秦的百姓,我如果坐視不理,還算是秦人嗎?”
“如果我沒有見到,也就罷了。如今見到聽到,我必需去闡述一番,讓他們知道,大秦並非是那樣的國家,大秦百姓並非茹毛飲血的人。”
“如果連自己的母國,遭到羞辱,遭到鄙夷,都不敢站出來。那我這樣的人,值得謝兄合作嗎?母國受辱,自己都不願意維護,難道指望著別人來維護嗎?”
“如果連自身,都不去據理力爭,憑什麼讓別人尊敬你,憑什麼讓人尊敬大秦呢?”
“我大秦上下,秦人百姓自強不息,從不怨天尤人。所以,不能被憑空汙衊。謝兄,這事情,請你不要阻攔我。”
對林豐來說,他穿越而來,就是穿越在大秦。本主雖說出自夏國,可林豐對夏國,沒有半點歸屬感,他是秦人。
所以,他必須站出來。
高小魚、贏五一聽,眼中神采飛揚,都是激動不已。
林豐說得太好了。
謝玄看著堅定的林豐,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道:“賢弟一番話,說得在理,我也難以辯駁。賢弟,一切當心。”
林豐鄭重點了點頭,他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大秦的顏面,必須維護。
這是如今林豐的祖國。
林豐向謝玄拱手揖了一禮,便起身離開雅室,徑直往大堂內去。他來到棲鳳樓的樓下大堂,聽著周圍晉國士人附和,他徑直往前。
林豐來到臺下,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中年人,抨擊道:“閣下的一番話,簡直狗